如果說靈神境和靈元境之間有一道巨大的鴻溝,那么仙靈境和靈神境,就是天壤之別。
陶希行若是成功晉升仙靈,那么在座的加起來,都不夠他一個人打的。
關鍵是,萬載壽元啊。
盡管大多數仙靈境強者最終會死在每三千年一次的天劫中,但仍舊遠比普通修士壽元悠久,且只要做足準備,也不是渡不過去。
最重要的,唯有仙靈境,才有資格向仙界進軍。
柳玄洲率先回過神,捻須笑道:“可喜可賀,既如此,我們就等著陶師兄的好消息。還有一事,明日開山典禮,來賀的同道不少,難免有人借‘論道’生事。七宗鎮守北靈域三千余年了,這之間不知得罪過多少人。這個時候,難免有人借機生事。田師妹、李掌門,要心中有數才是。”
李為舟聽柳玄洲提及“借機生事”,眉尖微微一揚,笑道:“柳前輩所言極是。所以,與其等旁人‘借論道生事’,不如晚輩主動設下擂臺。就設在五行宗演武場,歡迎各位同道光明正大切磋論道。”
就算有人借機生事,那也應該是他才對。
頓了頓,李為舟目光掃過六宗掌門,語氣誠懇卻未掩鋒芒,道:“晚輩在此誠邀六宗弟子,也歡迎所有來賀的靈界同道登臺。無論修為高低,五行宗都接下!”
這話落地,殿內靜了瞬間。
少年得志者,沒有不輕狂者。
可是狂妄到這等地步,而田茹顯然沒有遮攔的意思,他們也就無話可說了。
品完盞中清茶,六人告辭離去。
只等著明日,且看五行宗該如何應對。
等六人被陶玲兒引著藍姑、侯海坤等一一送回落腳處后,田茹一臉擔憂的看向李為舟道:“為舟,這樣做,是不是太冒險了些?”
李為舟笑呵呵道:“師娘大可放心,無事的。”
田茹指尖捏著茶盞邊緣,語重心長道:“為舟,你莫要只當他們是尋常弟子。普通弟子,能跟著掌門出行么?六宗這些年培養了不少優秀弟子,個個都是靈元境里的硬茬,稍有不慎,月娘她們怕是要吃虧。”
她放下茶盞,看著李為舟道:“玄淵道宗有個柳承業,是柳玄洲的親傳弟子,靈元后期修為,鎮魔劍已練到第七重。旁人都視鎮魔窟為禁地、死地,他卻拿鎮魔窟當磨劍石。入靈元那年,一人一劍獨闖鎮魔窟,誅滅了三個魔將,個個都相當于靈元境。劍招剛猛之極,同階里罕有對手。”
“還有七星山的趙子馳。”
田茹語氣更沉了些,道:“趙星河的親侄子,靈元中期,卻把《北斗七星劍》練到了‘星劍無痕’的境界。月衍門的卓輕語,蘇清婉的關門弟子,靈元后期的坤修,卻比尋常靈元巔峰修士還難對付。天寂寺的真空和尚也不能小覷……”
聽師娘將六宗出色的弟子大致說了遍后,李為舟笑道:“師娘且安心,說到底,這會兒不是七宗會武之日。用這些人讓月娘她們還有師姐歷練歷練,也好為后年大比做準備。這一次,輸了也不是壞事。”
他已經叮囑過周月娘她們,不必動用先天神通,那是欺負人。
一個金虹術,除非靈神境的長老下場,不然各宗弟子有一個算一個,都得跪。
不過即便不用主動神通,單單被動神通,譬如周月娘的不敗金身,都足以讓她揚名立萬。
至于司徒晴月,呵呵,呵呵呵。
也就是他李為舟沾了地球那邊的光,不然他絕不會是司徒晴月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