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茹笑了笑道:“無妨,五行宗所有的,是祖師當年和霆陽氏打賭得來的。之前也有宗門長老修習,只是……”
她目光看向擂臺上的司徒晴月,只是沒人如這個弟子這般驚艷罷了。
司徒晴月的雷篆剛斂,南側擂臺上已響起金鐵交鳴之聲。
周月娘的對手是北靈域玄土宗的三長老,此人將土系靈元凝成丈高的黃土巨像,雙拳砸落時擂臺震顫,石屑飛濺如箭,顯然想以土系的厚重壓制金系。
“周姑娘,金雖利,可我這‘黃巖土像’堅如精鋼,你那點金靈元怕是破不了防!”
三長老的聲音從巨像頭顱中傳出,甕聲如雷。
周月娘立于臺中央,銀白法袍被金靈元襯得泛光,發間的玄金釵突然射出三道金芒,在空中凝成一柄鏤空金網。
她望著撲來的巨像,指尖輕彈,金網驟然收緊,網眼處的金紋亮起。
“金靈殺!”
她清喝時,金網已罩住巨像的雙臂。
詭異的是,黃土巨像的拳頭竟在金網中迅速風化,土粒順著網眼簌簌落下,不過三息,堅固的土臂便化作半截殘樁。
“好精純的金系靈元!”
玄土宗掌門驚嘆一聲。
五行相生相克,但金克的是木,木克的才是土。
土重防御,同等境界下,其實是能夠以其厚重克金的。
然而,當對方的金系靈力修煉的精純到極點,也就意味著金的鋒芒銳利更勝一籌。
這是實打實的硬功夫,也讓人輸的心服口服。
果然,玄土宗三長老甘拜下風,下臺認輸。
另一邊,馮碧梧和齊二娘的情況也差不多。
她們都未使用神通術法,但是憑借精純的靈元,對本系法則的理解,終究還是贏下了對戰。
城樓上的風忽然停了,六宗掌門的目光從四座擂臺上收了回來,神色各異,卻怎么也繞不開兩個名字,李為舟,司徒晴月。
有這樣兩個弟子在,給予數十年時間成長起來,北靈域,恐怕就沒有什么七宗的名號了,就只剩下一個五行宗。
不過,從靈元境到靈神境,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五岳真君留下來的饋贈已經消耗殆盡,再往下,恐怕就沒那么好走了。
而且捷徑走的太快,缺乏相應的磨煉,再往后,速度恐怕會大大降低。
倒也不用擔憂于一時……
關鍵是,這一家子顯然沒有出門去小秘境磨煉的打算,四座擂臺一擺,就是為了彌補晉升太快留下的經驗虧空。
就算想做點什么,都難下手。
不過,木秀于林風必摧之,這一家子連一個靈神境都沒有,就敢如此高調,真是不知死活。
夭折的天才,哪怕天資再驚艷,也一無是處……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