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適才她問了那句話后,才拿出玉佩,表明自己的身份。
如果得到相反的回答的話,她不會再提及身份。
一個連妻子都要殺的人,也沒必要認親。
皇帝閉上眼,止住要涌出來的眼淚:“是我無能,是我的錯,讓你們遭此劫難。”
胳膊上扶著的手松開了,楊落退后一步。
“既然白馬鎮不是您的命令,那就請您查明真相。”
她說,再次屈膝一禮,身旁莫箏跟著施禮。
“為白馬鎮死難民眾報仇雪恨,這就是我來見您的唯一所求。”
……
……
夜色正在褪去。
皇帝在行宮內慢慢走動,不時低頭看一眼胳膊。
被他的落英扶過的胳膊。
可惜的是很快就松開了。
她沒有認他為父親,也請他繼續保密,不要揭穿她的身份。
她不求認父。
他又有什么臉讓她認父呢?
他這個父對她做了什么?
沒有養她,而且她和她母親的災難都是他帶來的。
沒有懲治兇手,讓阿彤瞑目,他有什么臉聽她喊一聲父親啊。
皇帝抬手打了自己一耳光,在寂靜的行宮內很響亮。
四周只有暗衛,他們如同夜色一般安靜。
不過前方傳來回稟聲。
“陛下,衛矯,求見。”
衛矯嗎?
是了,衛矯在這里,繡衣嘛,皇帝進了行宮,瞞不住他們。
衛矯在也好,正好吩咐他,皇帝點頭示意。
“陛下。“
衛矯從夜色里奔來,裹著斗篷,隨著跑動露出其內單薄的衣褲,甚至半個肩頭胸口都是赤裸的,似乎來的匆匆。
“您怎么半夜來了?”
他急聲關切詢問。
皇帝沒說話,視線落在衛矯赤裸的肩頭胸膛上,清淺的夜色里可以看到白色的傷布上血大片大片滲出來……
這傷……
皇帝快步迎上衛矯,伸手扶住他的肩頭,看著他的傷口,看著暈染的血。
這傷啊。
這傷差點就落在他的落英身上。
就算那個婢女代替著他的落英,但這弩箭就是沖著他的落英來的!
天也,他的落英啊,會傷得這般重!
皇帝扶著衛矯的肩頭,淚如雨下,耳邊是衛矯的大呼小叫。
“陛下!原來您在心疼我的傷!”
“陛下,您是擔心我,為了我特意來的啊!”
“陛下——”
衛矯抱住皇帝放聲大哭。
“陛下,我雖然有爹,但跟沒爹一樣,還好我有陛下——”
有爹跟沒爹一樣……
是啊,他的落英,就是這樣啊,聽到這句話,皇帝眼再次一黑。
這一次終于撐不住,人軟軟倒在衛矯身上。
“天啊,陛下為我心痛暈過去了!”
“快來人,快傳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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