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回可是承情了回去要謝謝南華真人。”崔漁心中若有所思。
再去看一旁張角,抱著簽筒遙遙欲睡,整個人昏昏沉沉,所有詭異之力靠近其周身三尺,盡數為簽筒吸收。
老儒生講經的時間很快,三個時辰轉眼即過。
老儒生停止講經,看向幾人“今日講經到此,你等回去自行領悟吧。”
說到這里話語又頓了頓“小藝,去做飯。今日為師收了新徒弟,當慶賀一番。”
“先生,已經沒米下鍋了。”小藝苦笑“今早的那一頓米粥,就是最后一碗米飯。”
“去把門口的雞殺了。”老儒生風輕云淡,不緊不慢,絲毫不為五斗米折腰。
“可不敢,那幾個雞還要留著下蛋,是師娘的寶貝。”小藝連忙搖頭。
老儒生聞言沉默,半響后道“看書吧。書中自有千盅粟。”
“先生,書不能當飯吃啊。”李鯤鵬在旁邊不干了,朱紅色的酒葫蘆砸在桌子上“你當年收我為徒,將我從北地拐來,可是說好每天美酒美食的伺候著。可來到這里之后,不說一日三餐天天喝粥,你總不能掐了我的脖子,給我斷了口糧啊。”
老儒生苦笑。
“師傅,要不然您去將師娘請回來師娘回來,咱們就有飯吃了。”王逸在旁邊勸慰“面子丟了,總好過肚子受罪。”
“那潑婦,別去管她。我就算是餓死,也絕不低頭。”老儒生說完話走入屋子里。
師兄弟三人齊齊嘆氣,王逸一雙眼睛看向崔漁。
崔漁見此笑了笑“今日我是沒辦法了,明日我到可以為諸位師兄送來粟米。”
“南北師兄。”王逸看向雙目緊閉的青年。
那青年聞言如被蛇咬,整個人一個激靈“師弟我是劍客,不是街頭賣藝的”
二師兄南北終于睜開眼,聲音里充滿了無奈。
剎那間四目相對,崔漁可以肯定,自己在南北的眼中看到了一把劍。
一把沾染了無數血腥的劍。
高山峻嶺、浮云山河、妖魔鬼怪,具都是劍下亡魂。
那是一把殺了無數生靈詭異,攝取了無數精靈詭異精華的劍。無數煞氣封印其中,要叫他時時刻刻閉眼勻養精神,才能將哪股煞氣鎮壓下去。
劍光一晃即逝,仿佛是錯覺。再去看時,南北的眼睛清澈如水,沒有絲毫的波瀾與雜質。
只是此時那雙眼睛的主人,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劍客也得吃飯”王逸眼睛盯著他。
南北苦笑一聲
,抱住寶劍耷拉著腦袋走出大門外。
“師弟,你莫要見怪,咱們的日子簡直一言難盡。”王逸看著崔漁,生怕把他嚇跑了。
“以后常來,就見怪不怪了。”大師兄李鯤鵬湊到崔漁身邊“聽說師弟有好酒”
“確實是好酒,上的佳釀。”崔漁笑瞇瞇道“明日為你帶來。”
為了不給這可憐的家庭雪上加霜,崔漁決定告辭離去,與小道士張角離開了百草堂。
臨別時王逸送到門口,抓住崔漁的衣袖依依不舍,生怕崔漁這冤大頭被嚇到不敢在回來了。
走出小巷,張角捏著鼻子使勁的煽動“崔兄,你怕是受騙了這哪里是教書做學問的地方,分明是一窩騙子。有那百擔糧食,夠咱們無憂無慮吃個十年八年了,你又何必往火坑里跳”
“你不懂。”崔漁搖了搖頭,沒有反駁張角的話,一路來到酒樓,專門定了一桌酒席,吩咐送到百草堂后,才帶著張角往家走去。
“對了,尚未請教道長名號”崔漁似乎想起了什么,連忙開口問了句。
“貧道號大賢。”張角回了句。
“大仙倒是好奇怪的道號。”崔漁聽岔了,將大賢聽成大仙,二人之間似乎發生了某種美妙的誤會。
“我這輩子就是希望像我的道號一樣。”張角面色羨慕。
“我也希望像你道號一樣,成仙做祖。”崔漁也跟著感慨了句。
張角聞言一愣,滿頭問號怎么就扯到成仙做祖上了
不過崔漁是自己的金主飯票,對方說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李家村
草廬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