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皮燉菜,最是美味。
崔漁看著熱氣翻騰的大鍋,再去看宮南北,坐在大樹下閉目養神。
“喲,來新人了”此時王毅看到了崔漁身后的韓信與小小少女香姬。
“我新認的弟弟,是個苗子,所以帶來求學。”崔漁笑瞇瞇的說著,一邊來到宮南北身邊坐下“師兄,昨日多謝你了。”
“嗯”宮南北拉長鼻音“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謝就免了。有時間多請我吃幾次望香樓的美味就好。”
毫無疑問,崔漁的潛力叫宮南北覺得可以論交情,足以得到他的認可。
就算是他,面對崔漁的手段,也有幾分摸不著頭腦。
昨日崔漁出手,宮南北看的也心驚膽顫。
“好說,日后天天給師兄安排。”崔漁笑瞇瞇的看向后院“師傅還沒出關嗎”
“整理學問,立言不朽哪里有那么容易就算閉關幾十年卻依舊毫無所獲,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宮南北道。
“這位韓信,是我結拜兄弟,以后就留在這里,吃穿用度、學費一概不少,還要有勞師兄替我好生教導一番。”崔漁笑著道。
宮南北瞇起眼睛看了韓信一眼,卻沒有說話。
崔漁見此知道成了,對著韓信招招手,韓信恭敬的跑過來。
崔漁指著季鯤鵬道“這位是鯤鵬師兄。”
“見過鯤鵬師兄。”韓信躬身到底,謙卑至極。
季鯤鵬懶洋洋的看了韓信一眼“有點意思,韓國的后裔”
“已經出了五服不知多少代。”韓信低聲道。
齊、楚、燕、趙、韓、衛,乃是天下間最頂級的諸侯之一。
可惜就算是貴族血脈,經過一代代繁衍,沒有太古靈物保持血脈濃度,在想覺醒異能也是難如登天,逐漸泯然眾人矣。
不知多少昔年貴族血脈從諸侯、貴族、卿大夫逐漸淪為平民富商。
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
“可會喝酒。”季鯤鵬看了他一眼。
“不會。”韓信搖頭。
季鯤鵬失去興趣,依舊是自顧自的飲酒。
崔漁指著宮南北“這位是宮南北師兄。”
說這話背對宮南北,對韓信眨了眨眼。
韓信心領神會,連忙躬身一禮“見過師兄。”
宮南北聞言看向韓信,余光透過眼皮,微微的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韓信看著高冷的宮南北,心中有些沒底,貌似自家師兄有些高冷啊。
“南北師兄有些特殊,你日后就知道了。師傅在閉關修習學問,咱們暫且跟在南北師兄這里學習知識。”崔漁對著韓信解釋了句,然后指著王毅“這位是小師兄。”
王毅看著韓信,熱情的揮了揮手“看來咱們草堂是要來新人了,到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這碗野瓜皮湯,算是給師弟的見面禮了。”
“王毅,你能不能不要這么摳咱們現在有錢了”一旁季鯤鵬吐槽了句“你平日里叫我喝劣質的酒也就算了,現在拿一碗湯做見面禮,這世上就沒有比你更摳的了。”
“哼,這是一碗湯嗎這是救命湯在這亂世,這碗湯就是救命的糧食。我要是不摳,餓死你們”王毅在旁邊不樂意了
“師傅就知道做學問,師娘是大家閨秀,從小生活在富貴人家,哪里知道一日三餐之辛勞要不是我苦苦持家,師傅都不知道餓死多少回了。你有劣質酒喝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的。”
一邊說著王毅罵罵咧咧的將勺子扔在飯鍋上。
韓信連忙一步上前,搶過那碗湯道“師兄好意,小弟誠心領了。湯有什么不好小弟就喜歡喝湯。”
韓信端過湯,一碗給香姬,一碗自己,哧熘熘的沿著碗邊喝。
崔漁在旁邊輕笑一聲,目光掃過季鯤鵬,然后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這百草堂有點意思,不但老儒生有意思,幾個徒弟更是有意思。
崔漁絕不敢小瞧了季鯤鵬,不知為何每次面對季鯤鵬,崔漁心中都會升起一股特別的感覺。
說不出來,就仿佛遇見天敵,但又不太像。
崔漁無法言述。
認真的和宮南北討教了半日學問,崔漁才起身告辭。
崔漁與虞告辭離去,韓信和香姬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