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采珠才七歲,倒也沒有那么多忌諱。
「疼死老娘了,你個狗東西會不會給老娘接骨啊」項采珠疼的滋哇亂叫,嚇得金尚早一個哆嗦。
崔漁以起死回生感應項采珠體內傷勢,他不得不承認,金尚早幾十年的接骨術不是吹的。
肉白骨施展,項采珠的骨頭幾個呼吸間重新續接,所有裂痕盡數消失。
「贊一個。」崔漁暗自為自己點贊。
「你忍著點,先前和人動手,怎么沒見你大驚小叫」崔漁一邊說著,一邊示意金尚早動手。
金尚早憋著笑,手腳麻利的動手。
「哎呀,你個狗東西,下手這么重,是不是故意給老娘難堪。」項采珠破口大罵,疼的小臉都扭曲了。
崔漁趕緊施展肉白骨,給項采珠嘴里又灌了一口甘霖,項采珠才小臉放松下來
「你可別怪我了,今日差點翻了船,你再也看不到姑奶奶了。」
「不是和你說了,米家的事情我自己有辦法。」崔漁沒好氣的道。
「大梁城是我的地盤,你在我的地盤被人劫殺,以后我的臉往哪放我還哪里有臉面對你」項采珠振振有詞
「我之前都警告米家了,可誰知他們還敢動手。一群狗一樣的東西,還敢違背主人的命令,我卻又豈能容他活著」
說到這里,項采珠看向崔漁,委屈巴巴的道「再說了,當初我聽說你死了,我就大腦一片空白,只想將他們全都殺了為你陪葬,哪里想那么多。」
「哎喲,你個狗玩意,敢摸老娘的胸,一會老娘將你的爪子剁下來。」項采珠怒視著金尚早「姑奶奶的胸只有崔漁才能摸。」
金尚早雙手一個哆嗦,崔漁敲了敲項采珠腦袋「小小年紀別作妖,就你這小身板,摸個男胖子都比你有感覺。」
項采珠氣的不說話,死死的咬著牙齒。
「行了,起來吧。」胸骨接好,崔漁捏了捏項采珠的臉蛋。
「好了果然好了你小子有點東西啊。」項采珠看向金尚早。
金尚早跪在血泊里磕頭,血液賤了一腦門「小人不求有功,只求姑奶奶莫要怪罪就好。」
項采珠沒有理會金尚早,而是看向地上的癩蛤蟆,伸出手去將癩蛤蟆抓住,拿在手中攥的那癩蛤蟆眼睛鼓起。
「拿刀來,老娘要將他大卸八塊,以解老娘心頭之恨。」項采珠發狠。
金尚早在一旁連忙遞過刀,露出狗腿子模樣。
項采珠不愧是項采珠,果然是說到做到。
項采珠很認真的將一只蛤蟆抽筋扒皮,然后五臟六腑全都掏出來,最后一腳剁碎。
其余剩余的兩位米家耆老身軀發抖,然后干脆不再說話,一巴掌敲在天靈蓋自盡了。
「這東西真邪門。」項采珠血淋淋的手掌拿住鋼圈,又將白布撿起來「似乎是專門克制我的。但落在我手中,也能增強我的異能。也不知道此物是什么材料煉制成。」
項采珠美滋滋的將圈子套在手腕上,下一刻只見那圈子一陣扭曲,就仿佛是活了過來一樣,在項采珠的手腕游走。
「是個好寶物,至少能增強姑奶奶我十倍的力量,而且這東西似乎還能與這片大地感應」項采珠戴著圈子,圈子在大地之力的滋潤下化作了銀白色,看起來有些像是西游記里的金剛琢。
不過與金剛琢不同的是,這個圈子此時變得很細,就像是一條細線,銀子做的裝飾品,戴在項采珠的手腕上。
「這座山中還有活人嗎」崔漁問了句。
項采珠搖了搖頭,正要開口說話,忽然遠處
的茂林內走出一道人影,緩緩來到了場中。
來人身形并不高大,可不知為何崔漁總覺得有一種難以言述的氣勢,就像是整片天地都在男子的掌控之中。
看到走來的男子,崔漁心中戒備。
「爹」項采珠弱弱的叫了一聲,看起來有些畏懼。
崔漁一愣。
項燕目光掃過崔漁,對著崔漁點點頭,然后看向項采珠「你該走了。」
項采珠不敢多說,悄悄的看了崔漁一眼,然后向男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