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海茫茫,去哪里找」賬房搖頭。
「那就算了,料想也不會有事情。此次出行,保密如此周全,消息根本就不可能走漏。」宋賦昀搖了搖頭。
接下來就是崔漁每日躲在樓閣上練武,不斷催動體內的三味真火淬煉精氣,然后鍛煉自家周身骨骼。
這一切說來還要感謝尸祖,源源不斷為崔漁神力,給崔漁轉化了更多的三味真火鐵砂,用來精進煉鐵手的武道功法。
閑暇時間,宋賦昀前來送飯,與崔漁談論一會。
然后就是宋賦昀出去逛街,回來的時候手下罵罵咧咧,說那些乞丐太過分云云。
崔漁站在樓閣上,透過窗子縫隙,看著走回來的宋賦昀,心中有些奇怪「宋賦昀修行武道,按理說不該有如此心性才對,難道宋賦昀都是偽裝的」
崔漁不解,宋賦昀的性格太好,就算乞丐也能追著欺辱,完全不像是習武之人的性格。
「而且,宋賦昀在長風鏢局內的地位似乎很不一般。」崔漁心中思索。
伴隨崔漁離開神魔井,大旱之力又一次席卷神州大地,天下百姓、蕓蕓眾生又一次陷入了大旱年紀。
第二十八日夜里,明月高懸,大地鋪上一層白紗,崔漁門外傳來一道敲門聲響。
「正兄可睡了」
宋賦昀出現在崔漁門外,手中端著一壺溫溫酒水。
「尚未歇息,還在看書。」崔漁拿著書籍,在燭火前認真的讀書識字。
不管在哪個世界混,不讀書識字是不行的。
「請坐吧。」崔漁打開門,然后鼻子一抽「好酒」
「確實是好酒,是我當年來到平安鎮帶來的。」宋賦昀道。
崔漁笑著將桌子上的燭火調大,然后將書籍收拾起來。
「兄弟讀書」宋賦昀詫異的看著桌子上文書。
「略懂。」崔漁很謙虛。
宋賦昀為崔漁倒了一杯酒水,然后瞥了一眼書籍「這本臻嵐集倒是很有名,據說是幾十年前一代大儒李銘所做,想不到兄弟竟然鉆研李銘的學問。」
崔漁面孔一僵,忍不住暗自罵了聲「這小子眼睛真是尖,我倒忘記了老酸儒這里也是一條線索。」
而且老酸儒的學問早就被壓制幾十年,被打為旁門左道,想不到宋賦昀小小年紀就連這本書都看到過。
崔漁心中罵了聲,臉上卻不動聲色,繼續收拾桌子上的筆墨紙硯「我只是心中好奇,畢竟我本來就不是一個守規矩的人。」
心中打定主意,日后得給對方扎個稻草人,要是消息走漏,非要咒死對方不可。
宋賦昀不以為然,而是為崔漁倒了一杯米酒「明日咱們就上路了,大概走三年,就能到鎬京。要是路上碰見一些波折,還要再耽擱三年五載。」
「上路了嗎好久沒有回鎬京了,心中甚是想念。」崔漁端起米酒喝了一杯。
「對了,正兄弟的父親怎么不一道回去」宋賦昀似乎隨口問了句。
「他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崔漁打著哈哈遮掩了過去。
雀鷹告訴他,那老乞丐果然離開了平安鎮,至于去了哪里,雀鷹沒有繼續跟蹤。
到底是畜生,想要完全操控把握根本就不可能,能監視到老乞丐離開這里就已經是不容易。
二人喝了一壺米酒,然后宋賦昀告辭離去,留下崔漁坐在屋子內,開始用精神刺激手臂上的印記,引導尸祖的詛咒從冥冥中的時空侵襲自己。
滔滔不絕的詭異之力被轉化,崔漁體內神血不斷恢復,此時崔漁體內的神血已經匯聚了二十四滴。
神魔武道筑基對崔漁影響頗大,但在鏢局內無法完全施展開,不好大開大合的拉伸全身筋骨膜。
崔漁閉上眼睛,腦子里思索著明日的事情,心中暗自推測會不會有什么漏洞。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第二日天邊泛白,門外一聲呼哨,然后整個鏢局開始行動起來,一群鏢師整理各種貨物,準備出城的各種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