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內一滴滴血液彌漫,口鼻間一股股鮮血噴出,韓信死死的攥住崔漁手掌,那一只手掌給了他最大的勇氣。
似乎只要有那只手掌在,自己的人生就再也沒有任何困境。
一刻鐘
兩刻鐘
崔漁神血對于韓信體內祖血的誘惑難以言述,只是韓信體內的血脈太弱了,弱到近乎不存在。就算是崔漁的一縷神血,對于那微末的血脈來說,也是一個龐然大物,就像是一只螞蟻面對大象,就算是用盡一切辦法,也無法
吞下去分毫。
眼見著韓信的血液遲遲吞噬不得神血,崔漁眉頭皺起,韓信體內的情況超乎了他的想象,韓信體內祖血的弱小,也超乎了崔漁想象。
「呵呵,祖血弱小又能如何我可以叫神血更弱小。」崔漁略作沉思,下一刻共工血脈發動「真水無相」
伴隨崔漁發動神通,那一縷神血分解為無數粒子,這回韓信體內微弱的神血終于有了動作,勐然張開血盆大口,接著向那真水無相分解的神血吞噬了過去。
一口一個大補。
一口一個強大。
那韓信祖血越來越強,神血也越來越少,韓信的身軀也顫抖的越來越厲害。
終于在某一刻鐘,韓信身軀一個哆嗦,直接暈厥了過去。
崔漁沒有理會暈厥過去的韓信,只是專心喂養韓信的祖血。
伴隨著祖血吞噬神血,吞噬的速度也是幾何增長。
那祖血吞了一口神血,就有了一口神血的力量。接著下一次就可以吞兩口,再下下次就可以吞四口、八口、十六口、三十二口、六十四口。
如此下去,無窮增長。
等到天色徹底黑了下去的時候,韓信體內的祖血已經徹底將崔漁一縷神血吞噬,同時一縷銀白色血脈在韓信體內流轉。
「覺醒了」崔漁看著韓信體內猶如水銀般的銀白色血液,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此時的韓信身上血污結痂,整個人化作一只恐怖的血葫蘆,周身無數毛孔內一縷縷銀白色光芒閃爍。
「大膽誰敢忤逆吾之律令」
就在那一縷神血即將真正覺醒時,忽然一道怒斥隔著時空,似乎跨越無窮空間而來,浩浩蕩蕩的從韓信體內迸射出,化作了一道紅色流光,那紅光交織化作一道道鎖鏈,貫穿了韓信周身竅穴。然后鎖鏈上浮現出一道朦朧人影,人影頭戴綸巾,手中拿著一本書籍,面無表情的看著崔漁「在下李斯。此乃吾與韓非一脈的因果,就連韓非那老家伙都被我逼的自困功德林,你有何本事,也敢管插手我的因果」
「李斯歷史上那個秦國丞相李斯嗎」崔漁心中暗自道了句。
如今天下時代已經亂了,伴隨著詭異出現、長生不死,很多歷史人物未必會出生,但也有很多歷史人物會從太古活到現在。
「我倒是韓信好歹也是大名鼎鼎的人物,為何幼年時期如此困頓,竟然是你做手腳。你竟然詛咒了韓非一脈,將韓非一脈徹底打落塵埃,永世不可得見天日。」崔漁若有所思「不過現在我既然插手,那就要盡全功,莫說你是李斯,就算你是秦始皇,也無法阻止我。大不了老子往時間禁區一跑。」
崔漁看去,只見那紅色鎖鏈化作一張大網,向著韓信的血脈壓制了去,竟然抽掉韓信的血脈之力滋潤大網,然后那大網又將養分輸送到冥冥中的未知之地。
那血脈就像是大網中的魚兒,任憑其如何掙扎,左右沖突,卻也難以逃離大網的捕捉。
「好詭異的手段,也不知是詛咒還是什么。」崔漁看著那血紅色的大網,下一刻神通施展「物質轉化。」
那大網與崔漁的神通接觸,剎那間被破開,化作了一道道塵土消散在天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