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人做武士的日子可并不是那么好熬。」崔漁沒有反對,只是不緊不慢的道了句。
「我懂得。」韓信點點頭「但這是我唯一的出路,我賭未來天下會大變,八百諸侯必然會作亂周天子。到時候就是我輩出頭的機會大哥曾經說過,大丈夫生于世間,當食九鼎。」
崔漁看著韓信,略作沉吟道「你要投靠誰」
「太平道。」韓信想都不想,直接作答,顯然心中早就有所考慮。
「太平道成不了氣候。」崔漁搖頭。
「就是因為太平道成不了氣候我才去,在太平道崩潰的時候,奪了太平道的底蘊為己用。在亂世中有了自己立足的本錢,到那時在奪取一城之地或者是一國之地,盡可窺視天下,退可為一方大諸侯。」韓信早有算盤。
不得不說,能留名青史的人物,不管是在哪個世界,這世道如何變化,只要給對方一點機會,哪怕是一點點,對方都會乘勢崛起,成為一方豪杰,搏擊海浪三千里。
「加入太平道,可就打上了太平道的標簽,以后再想洗下去,可是難了。」崔漁指出其中最大、最致命的破綻。
「有致命的破綻,也有最大的好處,我要是能成為太平道的標桿,未來太平道崩潰,必定有無數太平道豪杰為我所用。太平道席卷大周三百六十五諸侯國,其勢力之龐大可想而知,就算有各方勢力推波助瀾,可太平道能被各方勢力公認,把各方勢力團結在一起,可見其實力。」
「你既然考慮到了方方面面,我就不再多說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都需要自己去走。你去參軍,香姬如何安置」崔漁看著韓信。
「這也正是小弟頭疼的地方。」韓信看著崔漁,有了托付的意思。
崔漁搖頭「我現在身上麻煩太多,顧不上他。不如這樣,等先生出關后,我去和先生說,請先生收她做弟子。」
「女弟子」韓信愣住。
「你在瞧不起女人」崔漁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香姬若能有如此造化,也算是其功德了。」
「你小子要是對不起香姬,可莫要怪我削你。」崔漁拍了拍韓信肩膀,略作沉吟后拿出一塊玉石,遞給了韓信「這塊玉石,你要收好。等你以后武道筑基之前,就將石頭捏碎,這里面有我留給你的武道筑基之物。你記住了,這塊玉石寧肯毀掉,也絕不能落在敵人手中。」
玉石里面封印的是女魃血液
三縷活的血液
叮囑好韓信后,崔漁轉身就走,倒是頗為灑脫沒有半分留戀。
看著崔漁的背影,韓信眼眶逐漸濕潤,雙手死死的攥住玉石,然后使勁的揉了揉鼻子,轉身往回走去。
老儒生的百草堂內
韓信出現在大門的時候,小藝、季鯤鵬、宮南北具都是齊齊抬起頭,一雙雙眼睛匯聚在韓信身上。
然后三人齊齊站起身走過來,將韓信團團圍住。
「做什么你們要做什么」韓信察覺到不妙。
季鯤鵬一把伸出,搭在了韓信的肩膀上「我就說,這小子覺醒了血脈,看來果然是真的。」
「確實是覺醒了血脈,崔漁怎么做到的」宮南北一根手指點在韓信胸膛,露出好奇之色。
「崔漁真的能幫人覺醒血脈妖族的要是知道這個消息,豈不是要瘋掉無數大妖前來求他覺醒太古血脈」小藝攥著韓信手腕,目光中滿是不敢置信。
「還有一種可能,妖族那些老不死的,拉下臉皮將他給捉回去,化作覺醒血脈的機器。」宮南北笑瞇瞇的道。
「幾位師兄、
師姐,小弟可什么都不知道。」韓信苦瓜臉,連連搖頭,心中迷惑不已「他們是怎么知道自己覺醒血脈的」
看幾人肯定的語氣,想要否認也做不到了。
「你確實是應該什么也不知道。」宮南北很肯定的點點頭。
「不錯,我們幾個知道就行了。」季鯤鵬道「那小子的本事可真不是吹的,我都懷疑他是某位古神轉世,甚至于天地間的某一尊神魔就藏匿在他的體內。」
小藝也是瞪大眼睛,上下摸著韓信的胳膊腿「怎么辦到的呢他是怎么辦到的呢能不能也給我覺醒血脈」
「你可別想了,人家韓信祖上有祖血,你就是個平民泥腿子,難道他還真能給你塑造出血脈不成」季鯤鵬毫不留情的嘲諷道。
小藝沒有理會季鯤鵬的話,而是呆呆的看著韓信,不知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