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呼吸。」心猿看著崔漁「你的靈魂哪去了我還以為你被昆侖山內的詭異暗害,被昆侖山內的詭異奪取了靈魂,從此一命嗚呼了呢。你說你,你死也就死了,可千萬不能連累到爺爺我。」
聽著心猿的混賬話,崔漁一腳將對方踹飛,然后低下頭看向臺階上的青色泥胎,轉身看向身后散落的封劍石,忽然心中若有所思
「佛老與準提之間究竟有什么關系」
崔漁看著腳下青苔,然后邁步向前走去,恍忽間眼前景象似乎與無數年前極為相似,看起來并無不同。
山中的景色看起來也是有七八分相像。
「億萬年前,昆侖洞天懸浮于混沌之中,乃是洪荒眾位強者的落腳之處。我先前去的是億萬年前的昆侖洞天那眾人匯聚的宮闕有沒有可能會留下后手教祖會不會有東西留給我通天圣人會不會有東西留給我」
崔漁一顆心怦然狂跳,而且他先前穿越時空,貌似站在昆侖山巔,似乎將整個昆侖山脈都收入眼底了呢。
雖然昆侖山脈太大,他根本就看不清,但卻也在恍忽中有了大概的印象。
「哎喲,狗賊你是不是要摔死大爺啊」就在此時一道慘叫聲響起,心猿猶如哈巴狗一樣爬起身,怒視著崔漁,眼神中充滿了委屈。
太可恨了
簡直是可恨到了極點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踢我就是踢你自己」心猿罵罵咧咧的沖過來,卻被崔漁一腳踩住「別鬧了,咱們入山。」
「你踢完我,和我說別鬧了入山」心猿瞪著崔漁「不過大爺不會和你計較,誰叫你這么孫子呢。」
崔漁聽了心猿的話,整個人不由得頭大如斗,心中無數線索沒有縷清,只是踩在濕滑的臺階上,再回想億萬年前昆侖山內的繁華,對比如今的寂寥,不由得心中感慨,腦子里一首古時候的詩詞忽然有感而發「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
「拽什么狗屁詩文。」心猿滴滴咕咕的跟在崔漁身后。
崔漁一步步向著山中走去,果然就見山中景色越來越熟悉,唯一與當初不同的是,不見山中兔子、麋鹿。
又行三千八百臺階,崔漁忽然腳步頓住,站在了一座空蕩蕩的高臺前「這里曾經有一座樓鼓來著。」
「呸,你當年又沒來過這里,你怎么知道這里有一座小樓還有一只大鼓你說這里有小樓和大鼓,我還說這里有一個棚子,有一個銅鑼呢。反正也沒人看到過太古時期的昆侖山,太古時期的昆侖山是什么樣,還不全都憑你一張嘴的事情」
「你可以想咋說就咋說,爺爺我當然也可以想咋說就咋說。」心猿巴巴的道,說的振振有詞,和崔漁抬杠。
崔漁懶得理他,只是一步一步往前走,穿過一座座山巒,忽然腳步頓住。
前面沒路了
昆侖山自天空墜落,已經摔斷了山脈。
雖然有南華真人出手,降低了昆侖山下墜的趨勢,但昆侖山的體量還是太大了,稍有震動便是地崩山摧,整座昆侖山裂成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
道道寒風呼嘯,冷冽罡風吹
動山間云霧,吹的崔漁身上沾染一層寒霜。
下一刻崔漁身形變換,直接化作了空氣,想要渡過山崖。可誰知峽谷中的罡風太過于勐烈,崔漁變成空氣后立即被罡風所挾持,成為了罡風中的一部分,要被罡風吹走,驚的崔漁連忙收斂神通,顯露出了本來模樣。
「本來還想抄近路,直接化作空氣飛出去,可誰知道峽谷罡風竟然如此勐烈。」崔漁滴咕了句。
他要是敢化作空氣飛過去,那罡風就敢將他吹散成分子,遍布整個昆侖山。到時候崔漁可真是沒活了,再也沒有活過來的機會。
這兩座大山間的峽谷怕不是有百丈,就算真水無相也穿不過去。
沒得奈何,崔漁只能調轉,向著山下而去,口中責怪著心猿「你不是說已經探好路了嗎」
「我不是還以為你能飛過去,可誰知你的虛實轉換太o了。」心猿滴滴咕咕「不過還好,頂多是繞一段路而已。」
崔漁懶得理他,直接化作空氣,在山間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