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圣人,你現在還有何話要說”禮圣人看向孟圣人“李銘投靠朝廷,鐵證如山,證據確鑿,你還要包庇他嗎”
人群中,唐周躲在角落里靜靜的吃瓜,就等著孟圣人和禮圣人翻臉了。
反目成仇,儒家分裂就在今朝。
“人非圣賢,孰能無過等他證道圣位,成為圣賢之后,自然也就會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到時候他會改正的,棄暗投明背棄大周。”孟圣人輕描淡寫的將話題揭過去。
說的風輕云淡,竟然叫場中眾人無法反駁。
確實是無法反駁
“你這是胡攪蠻纏,強詞奪理。”禮圣人面色不悅“你我都是開創一派學說的人物,一旦道心堅定,猶如金鐵。山可崩,地可裂。河水斷流,星辰隕落。天塌地覆,也絕不會有半點動搖。”
“李銘不能留”禮圣人聲音斬釘截鐵。
“李銘是我浩然一脈的人,留不留由我說的算。豈容爾等做主”孟圣人話語強硬,態度堅決“想要動李銘,就要先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
孟圣人的話語強硬,態度毫無回旋余地。
禮圣人聞言看了孟圣人一眼,看著孟圣人那副絕不退縮的表情,心中萬千念頭閃爍。
“不能直接起沖突。”這是禮圣人的第一個念頭。
為何
孟圣人在儒家也不是沒有支持者,而且支持者還不少,稍有不慎就是儒家分裂的下場。
禮圣人想要一統儒家,此時儒家分裂,或者是內訌起沖突,豈不是叫太平道看笑話絕不符合他的利益。
不論他和孟圣人哪一方落入下風,都會給朝廷可乘之機。
但是叫老酸儒成道,也不符合他的利益。
老酸儒成道,對方一門雙圣人,更不符合他的利益。
此時禮圣人開始尋找盟友目標,一雙眼睛看向不遠處的名家圣人、尸子、法家等。
面對著禮圣人投來的目光,眾人俱都是轉移目光,一雙眼睛看向遠處。
見到這一幕,禮圣人只覺得心中發涼,忍不住暗罵一聲“混賬都是一群混賬關鍵時刻都想置身事外,一個也指望不上。”
“我要是說,李銘此人非死不可呢”禮圣人不緩不急的問了句。
“除非我浩然一脈滅亡。”孟圣人聲音堅定。
“沒有回旋的余地”禮圣人又問了句。
孟圣人搖了搖頭“浩然一脈,戰至最后一人。縱使是我戰死,也絕無悔改。”
“你可知道,一旦李銘成道,投靠了大周之后,對天下蒼生來說,意味著什么嗎”禮圣人痛心疾首
“儒家分裂,我儒家弟子同門相殘,兄弟鬩墻。不等搬倒大周,我等就已經血流成河了。你忍心為你浩然一脈一家之私,害得整個天下都為你陪葬我等將腦袋綁在褲腰上,想要搬倒大周這座戰車,可你倒好。孟舍人,你可要想清楚,你現在究竟在做什么。一旦大錯鑄就,日后就算是想要反悔,也來不及了。”
“他要是敢投靠大周王朝,我就親自清理門戶送他上路。然后自裁,以謝天下”孟圣人聲音中充滿了激蕩。
這一番話,慷慨激昂,竟然將禮圣人的千言萬語全都給堵了回去。
人家都說自己清理門戶,然后自裁以謝天下了,你還要怎么著
禮圣人有千言萬語,此時竟然全都被憋了回去。
可是難道自己眼睜睜的看著浩然一脈崛起一門雙圣人,將自己給徹底的踩在腳下
他不甘心啊
眼下是阻斷老儒生成道的最佳機會。
“諸位同僚,老夫將話放在了這里,要是李銘真的投靠大周朝廷,我親自清理門戶,自裁以謝天下。可這是我浩然一脈內部的事情,絕不容許任何人插手其中。”孟圣人的聲音中充滿了冷酷。
聽聞孟圣人的話,眾人俱都是一雙雙眼睛看向禮圣人,禮圣人看向庭院方向“那本來自于大內深宮的禮記,你有何解釋總不能憑你紅口白牙,三言兩語將大家給打發了。”
“禮記來路不明,李銘現在正是悟道的關鍵時刻,不容打擾。等他出關之后,我親自去問他。要是他真的投靠朝廷,老夫親手清理門戶,自裁于諸位面前。”孟圣人還是這一套說辭。
看著孟圣人,禮圣人搖了搖頭“不可能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等到那李銘證道成圣,有大周朝廷保護起來,豈是你想殺就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