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你就明白了。”顏渠笑著打趣,然后轉頭看向米豬“接下來浩然書院的行動,可全都要勞煩道兄盯著了。”
“你放心,接下來的事情,都交給我了。不查處浩然一脈還有多少神魔米,只怕我米家日后不得安寧啊。”米豬的聲音中充滿了憂慮。
事實上情況也確實如此。
浩然一脈和陳家不斷售賣神魔米,威脅最大的就是米家。
米家依靠掌握天下糧倉而稱霸天下,現在浩然一脈不斷售賣米家都沒有的神魔米,米家覆滅似乎就在旦夕之間了。
第二日
陳露的莊園內
高大驄腳步匆匆的從門外趕來,徑自沖到了花圃邊,看著坐在花圃內念誦經文的陳露,眼神中露出一抹焦急,但是卻沒有擅自開口。
他知道陳露已經入敕,一旦影響了陳露的修行,會造成何等可怕的天災。
足足一刻鐘,花圃內念誦經文的聲音停止,才見陳露將書卷不緊不慢的收起來,然后轉過身來面色溫文爾雅的看向高大驄“怎么今個怎么毛毛躁躁的”
他是知道高大驄的,絕不是那種毛毛躁躁的人。
“師兄昨日不是叫我監視百草堂和禮圣人一脈,今日我發現,禮圣人一脈開始售賣神魔米了。而且禮圣人一脈大事宣揚,神魔米管夠,歡迎各路諸侯預定。無數的神魔米正在運輸的路上,而且價錢比咱們還要低了三分。”高大驄急的額頭見汗。
聽聞高大驄的話,陳露左手忽然一股契機忍不住迸射而出,整片花圃化作了枯草。
“你說什么”陳露大驚失色,臉上澹然的表情終于消失。
“禮圣人一脈開始售賣神魔米了,而且還接受各大諸侯的預定,說神魔米管夠,要多少有多少”高大驄道。
陳露面色陰沉下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崔漁不能留宮南北更不可信。他們雖然算是我浩然一脈弟子,但卻獨立于浩然一脈,等同于繼承了李銘的道統,現在禮圣人一脈稍加拉攏,就倒頭一擊。”
“天下間神魔米的數量一直緊缺,除了咱們發現神魔凋塑,有了塑造大批量神魔米的手段,普天下誰還能如此豪氣,敢說可以神魔米不限量供應”陳露氣的身軀都在哆嗦,一雙眼睛里充滿了殺氣。
“也許對方是想要詐咱們一詐,叫咱們和崔漁翻臉,然后趁機拉攏崔漁,獲得崔漁的秘密。”高大驄一路走來,終于恢復了一點理智。
“那顏渠最是狡詐,詭計多端防不勝防。”高大驄道。
“還需前往那石洞內再走一遭,看看禮圣人一脈的米,是不是從那石洞內運輸出來的。”陳露道。
“師兄不可,要真的是那顏渠詭計,只怕此時有人在暗中盯著咱們呢。”高大驄連忙阻止。
聽聞高大驄的話,陳露一愣,然后雙手插在袖子里“你說的對。咱們不妨暫且靜觀其變,派人去探查,禮圣人一脈的神魔米,究竟是從哪里來的。”
“一定要查清楚禮圣人一脈神魔米的來路。”陳露面色痛苦,然后連忙念動經文,整個人猶如一尊凋塑,不斷鎮壓法界內的手臂,防止法界內的手臂發生詭變。
高大驄看著陳露猙獰的表情,整個人眼神中不由得露出一抹畏懼,連忙退出莊園,一雙眼睛看向遠處,目光中露出一抹殺機
“崔漁啊崔漁,你要是敢將消息主動告知禮圣人一脈,背叛我浩然一脈,到時候可怪不得咱們了。”
一路來到街頭,看著禮圣人一脈的鋪子,高大驄不由得一愣,掃過那從鋪子前抱著粟米走出來的百姓,整個人愣住,一把將那百姓拽住,然后伸出手去抓住那百姓懷中粟米,眼睛里露出不敢置信的目光“神魔米”
是神魔米
禮圣人一脈連粟米都不兌換了直接用神魔米來做交易如此財大氣粗,不是找到神魔米,是找到了什么
怎么辦
叫他去回稟陳露,他有些不敢了。
陳露的那只手臂隨時都有可能詭化,到時候可是麻煩大了,萬一自己開口說話在刺激,那手臂爆發出來,自己一條小命嗚呼。
“我先去那昆侖走一遭,看看禮圣人一脈究竟有沒有察覺到神魔凋塑的秘密。”高大驄面色糾結,看著不斷擦肩而過的百姓,那無數的神魔米被對面禮圣人一脈毫不留戀的灑了出來,眼神中不由得露出一抹擔憂。
雖然沒有證據,但他心中已經認定,就是崔漁將消息給泄漏了。
遠處一座小樓內
正坐在窗前喝水,看著車水龍馬的街頭,無數神魔米就那么白送出去的米豬,有些坐不住了“你當真確定,陳露會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