蟻大圣看到了對方的眼神,此時一臉懵逼,這種事情能含湖其辭
就在二人說話的時候,子路開口打斷了二人的眼神交流:“我束手就擒,能放過我的諸位師弟嗎”
“蛤”蟻大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師兄,這群畜生多狡詐,萬不可相信了他的話。你要是放下抵抗,一旦叫那畜生出手,只怕轉眼就會反悔,撕毀約定。”
“師兄,斷不可如此愚鈍,真要是相信了這畜生的鬼話,不但你活不成,就是那大梁城數百萬百姓也要同樣淪為血食。”
“師兄,不可如此魯莽,束手就擒豈是君子所為”
“師兄,妖類狡詐,豈有一句實話”
“師兄,你要是此時放棄抵抗,稍后那孽畜反悔,只怕你悔之晚矣”
遠處十二支脈的脈主俱都是面色大變,紛紛開口出言相勸,生怕子路一個想不開,竟然相信了妖獸的狡詐之言,當真束手就擒放下抵抗。
“當真嗎”子路問了句。
“當真當真只要你心甘情愿被我打死,我就放了大梁城內的百姓,以及你那十二位師兄弟。”蟻大圣不斷點頭,聲音中充滿了驚詫。
“我如何信得過你”子路問了句。
“我以法界的名義發誓,只要你肯心甘情愿的被我打死,我就放過大梁城內的百姓,放過你身后的諸位師弟。”蟻大圣道。
看著蟻大圣,子路竟然當真收斂了身上的所有契機。
“動手吧。”子路聲音漠然,好像被打死的根本就不是自己。
“你當真肯被我打死”看到這一幕,蟻大圣有點慌了神,反倒是不敢相信了。
真的有人肯被自己給打死
為了那些無所謂的螻蟻
“動手。”子路只是簡簡單單的道了兩個字。
“那我動手了”蟻大圣提起拳頭,心懷戒備的看著子路,生怕子路耍詐。
子路眉頭一皺:“你要是不動手,我可就要反擊了。”
“動手動手這就動手”蟻大圣的螞蟻頭連忙晃動。
下一刻就見蟻大圣提起拳頭,只是猶自不放心的問了句:“你當真心甘情愿被我打死”
“你再猶豫,我可就反悔了。”子路有些不耐煩。
事實上,他的身軀內根本就沒有外界眾人所想象中的那么多神力,而且就算是提升到二十六動,他也懷疑自己根本就拿不下蟻大圣,因為蟻大圣的眼神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慌亂。
若能舍自己一人,而成全了天下間的萬千香火,那也算是值得的。
陳露被蟻大圣攥在手中,一雙眼睛看著子路的選擇,整個人不由得呆了神。
更遠處,顏渠也是面色震動,不敢置信。
蟻大圣看了看子路,再看看手中的陳露,心中不由升起一股疑惑:“都是人做人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
下一刻蟻大圣手掌揮出,面色戒備的托著大山,向子路砸了過去。
看著那不斷逼近的拳頭,死亡的恐懼涌上心頭,子路腦袋一轉,看向了面色焦急,似乎在遠處喊著什么的十二位師兄弟,可惜此時他已經聽不清楚。
最后一眼,目光一轉,子路的目光看向了那香火茂盛的大梁城,萬家香火在空氣中不斷飄飄蕩蕩。
孩童的笑語,夫妻的吵架,以及那羔羊跪母重恩等一幅幅感人的畫面,映入了子路的雙眸內。
“這就是我輩修士要守護的人間這就是我人道源頭,我輩修行的真正目標。若能守護一方安寧,勝過長生不死。”
子路此時整個人面臨著死亡的危機,
竟然陷入了一種奇妙的狀態,一種難以言述的感悟涌上心頭。那是置于死地而后生的最初、最本源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