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漁看向高臺上的米豬,心中也不由升起一股莫名的欣賞。
“大人怎么出現在了這里”崔漁不去看米豬,而是看向智狐。
“要變天了,你趕緊離開大梁城吧。”智狐回了句。
看著智狐的側臉,崔漁若有所思:“太平道要做出頭鳥了嗎”
“不是太平道要做出頭鳥,而是太平道內有人背叛,泄漏了太平道底細,逼得太平道不得不去做出頭鳥。”智狐看了崔漁一眼,然后腳步匆匆的離去。
他來到這里,似乎就是要和崔漁說幾句話而已,就這么簡單而已。
崔漁心中萬千念頭閃爍,腦子里充滿了怪異。
然后手掌一伸出,虛空中無數水流被接引而來,裝入了袖里乾坤中。
遙遙的
米豬看到了崔漁動作,沒好氣的看了崔漁一眼,呲牙咧嘴做了個兇相。
崔漁見此也不惱,而是悄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然后翻身消失在了屋子內。
看到崔漁消失,米豬口中滴咕了句:“便宜你了。”
說完話繼續施舍神水。
回到院子,崔漁將水流點在幾個人的身上,果然那毒素就像是墨汁一樣,被水流沖刷著退了下去。
見此一幕,崔漁心中好奇:“那米豬果然有幾分手段。世人皆說他獲得了神農傳承,如今看來似乎是真的。”
崔漁在給兩小只和王毅解厄,卻不知道兩界山一場大風波正在醞釀彌漫。
兩界山
最高峰
孟圣人與禮圣人坐在山峰的兩塊巨石上。
一個儀態萬千,一舉一動莫不是規矩禮法。一個正氣沖霄,正襟危坐。
此時二人俱都是坐在石頭上,你看我我看你,一言不發。
在周圍各處山峰上,各路牛鬼蛇神悄悄觀看,看看這千年難見的盛舉。
所有人都知道,今日不論是孟圣人勝了,還是禮圣人勝了,人類的歷史都將要徹底改寫。
此時此刻,千山寂靜,沒有任何人開口,所有人都在凝神注視著兩位圣人。
這次論道,必定要寫入人族史冊。
“我不知道你哪來的信心,竟然敢和我問心論道。”孟圣人開口,一雙眼睛盯著禮圣人:“你雖然比我早成道八百年,但是在漫長的時光線中,區區八百年不值一提。”
“這也正是我想問你的。我研究了你的道義數百年,早就找到了你道義中的破綻,你竟然還敢來和我論道”禮圣人聲音也是充滿了好奇。
“我既然敢和你論道,那當然就有必勝的把握。”孟圣人道:“你鉆研我的道果八百年,卻不知五千年前,在我尚未成道之時,就已經將你的道果研究的滾瓜亂熟。甚至于我腦子里對你道果的記憶,比對我自己還要清楚。”
“我研究你的道果足足五千年了。”孟圣人看著禮圣人:“若在平日,我自然是不敢和你論道,可是現在你的道果中有一個致命破綻。若在之前的數千年歲月中,我就算是曉得你的破綻所在,卻也依舊不敢與你論道,因為我沒有必勝的把握。但是現在天時地利人和剛剛好”
聽聞孟圣人的話,禮圣人面色變了變,但是并不慌張:“你知道我的一個致命破綻我修行五千年,完善道果五千年,我日夜查缺補漏,還真沒有察覺到破綻之所在。你要是能替我找出來,那我還要謝謝你。”
孟圣人聞言嘴角一翹。
“我有一問,還請禮圣解答。”孟圣人聞言毫不客氣,直接開口發難。
“哦”禮圣人眉毛一挑,一雙眼睛看著孟圣人:“想要先發制人嗎”
一邊說著,二人周身混沌之氣翻滾,法界竟然從混沌中降落,將二人籠罩在了一層金光之中。
金光不大,只有百米。但是在那百米金光內,似乎有一個無窮世界,無數的凋塑在那金光世界內永恒。
十方功德林,降臨了。
任何一位圣人道心有了缺陷,都再也無法走出十方功德林。
“禮圣講究以禮治國,禮儀能安邦定國,能興天下。在下想要問問圣人,禮儀既然有如此神妙,為何六十年前七大圣攻入白骨長城,滅絕了七國”孟圣人問了句。
“蠻夷之輩,不通教化。一群披毛戴角的畜生,哪里知道什么叫做禮儀”禮圣人不緊不慢的道。
“那圣人何不進入大荒去教導他們,叫他們也通曉禮儀只要那群畜生通曉禮儀,與我人族豈不是再無戰亂紛爭”孟圣人一針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