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火怒發沖霄,可惜實力與陳露相差太遠。
孟圣人看著沖過去的雷火,整個人面色焦急:“不要”
孟圣人想要開口阻止,但卻是來不及了。
只見雷火沖到陳露身前,下一刻虛空中一股怪異之力從法界內降臨,剎那間將雷火師兄的腦袋砍了下去。
血液噴濺,雷火師兄的尸體被陳露一腳踹入萬丈深淵。
“孽障孽障我當真是瞎了眼,才叫你成為我浩然一脈掌教師兄我更是瞎了眼,才收你為弟子”孟圣人怒發沖冠,周身寒氣涌動,那共工的寒冰之力,就算是對于已經列入圣境的孟圣人來說,也是一個麻煩。
但是看著滾到自己腳下的尸體,孟圣人怒發沖冠,強行提起一口氣,手中戒尺迸射出萬道金光,徑直向著陳露打了過去。
孟圣人含恨一擊
這一擊裹挾著孟圣人的怒火、自責、懊惱。
“擋不住”陳露看著砸下來的戒尺,童孔一縮,一雙眼睛看向禮圣人,聲音中充滿了焦急:“禮圣救我還請禮圣救我”
“孟圣人,你我尚且還在論道,問心論道絕非兒戲,你當著咱們的面清理門戶,未免有些不好吧”禮圣人大袖一揮,擋住了孟圣人開山裂石的一擊。
“老夫在清理門戶,你要擋我插手我浩然一脈的事情”孟圣人被那股反震之力震的身軀顫抖,口中噴出一口裹挾著寒冰的血氣。
“我無意插手浩然一脈的因果,但是你我論道之時,卻不能浪費我的寶貴時間。”禮圣人場面話說得很漂亮,叫人挑不出半分毛病。
“你你你”孟圣人一雙眼睛看著禮圣人,再看看躲在禮圣人身后的陳露,一雙眼睛里充滿了怒火:
“是不是你設下的局是不是你干的”
孟圣人不是傻子,在場大能這么多,陳露偏偏去找禮圣人求救,而且禮圣人還出手搭救了,就已經說明了很多的問題。
“呵呵,我只問你,你現在還覺得人之初性本善嗎”禮圣人一雙眼睛看著孟圣人,笑聲中充滿了戲謔。
毫無疑問,這場問心論道他贏了
他毫無質疑的贏了,贏得孟圣人心服口服。
“時不我待只要太平道起事,三百諸侯國討伐大周,就是你的死期。”孟圣人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禮圣人:“我不甘心啊我不甘心啊”
“差了一步,就是南轅北轍。其實當我與你坐在山巔,看到張角的那一刻,我心中就已經升起不妙,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這一局終究是我贏了”禮圣人看向孟圣人:“未來,整個天下儒門唯我獨尊。”
“你不會得逞的你不會得逞的”孟圣人面色鐵青,拼了命的驅趕身軀內的寒氣,此時虛無中一道道金黃色的鎖鏈延伸,向著孟圣人的腳掌纏繞了過來。
“師傅,子路師兄已經死了。是被我親手害死的我知道,你將老儒生推出來,不過是故布迷霧,想要吸引天下人的目光而已,為子路師兄證道爭取時間。但是你卻不知道,大梁城內起了何等變故,陰差陽錯之下,子路師兄的計劃被破了,是我親自出手暗算,暗殺了子路師兄。可惜,子路師兄都已經凝聚圣象,跨過了關鍵的那道門檻,但誰叫他時運不濟,偏偏摻合進這檔子因果之中子路師兄本來是已經壓制住了妖族的大圣,關鍵時刻是我出手偷襲,暗算了子路師兄,斷了浩然一脈的最后希望。師傅,浩然一脈的希望完了”陳露在旁邊搭話,聲音中充滿了得意。
“為什么為什么啊我就想不明白,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孟圣人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陳露:“只要子路成道,他就是浩然一脈的第二位圣人,到時候浩然一脈一門雙圣人,而你身為浩然一脈的掌教,身份地位也必定水漲船高,可是你為什么要這么做這樣做對你有什么好處”
陳露聞言沉默,面對著孟圣人的咄咄逼問,許久后陳露才悠悠一嘆:“為了活下去。”
他搞出那么大的簍子,神魔米的債務他怎么背得起來
他要找人替自己扛下來。
很顯然,孟圣人是絕對不會替自己背鍋的。
“誰威脅你是禮圣人嗎”孟圣人的眼神中充滿了不甘,他還在繼續掙扎,想要尋找那最后的生機。
確實是如此,他在想尋找最后的生機。
只要陳露開口承認,是禮圣人亦或者是別人逼迫他這么做,那么他就能逆轉局勢。
“別想著翻盤了,你輸了輸得體無完膚浩然一脈日后將會逐漸消失在歷史長河之中,成為禮圣人一脈的支流。”陳露澹澹的道。
“我只是囚禁在十方功德林內而已,并非是死了我會出來的,總有一日,我會出來的。”孟圣人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陳露:“究竟是什么好處,竟然叫你不惜將我得罪死,不肯給自己留半點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