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孟圣人的道就像是一個殼子,將老儒生的道包裹其中,而老儒生的道就像是幼苗,遲遲不能掙展,見不到外面的陽光、雨露,而此時孟圣人的道破碎,那壓制著老儒生的浩然大道破碎,老儒生的稚嫩之道終于破殼而出了。
屬于他老儒生的時代到了。
伴隨著老儒生的道破殼而出,此時老儒生精氣神飛速變化,天地間日月精氣、草木山河的精氣瘋狂匯聚,向著老儒生灌注而來。
老儒生的身形扭模湖似乎隨時要消失,但卻又瞬間凝聚成形。
然后再去看,此時的老儒生不復先前的老邁與文弱,整個人似乎年輕了幾十歲。
那病弱不堪的身軀,就像是千年古松,迸發出一股獨特的活力、生命力,下一刻一股奇妙契機從老儒生體內迸射而出,與天地萬物呼應。
院子里的老榕樹在寒冬中竟然又一次花開。
兩界山內
禮圣人一雙眼睛看向孟圣人:“機關算盡太聰明,卻不知人算不如天算。你浩然一脈的最大希望子路身隕,而你又即將被封印入十方功德林內。浩然一脈大道斬斷,所有浩然一脈的弟子日后進無可進,若不能改換門庭,就只能蹉跎一生。那十二真傳道心破碎,再難成大器。浩然一脈沒有能挑起大梁的人物,整個浩然一脈的人心散了。就算不用我出手,你浩然一脈的弟子也要做鳥獸散。不出二十年,浩然一脈將會徹底消失在天地間。”
“天上地下,唯我禮圣一脈獨尊。”禮圣人的聲音中充滿了得意:“可惜,子路被人害死了,否則就算是你被困入十方功德林,浩然一脈有子路證道成圣挑起大旗,卻也依舊可以繼續維持下去。”
“人算不如天算啊。”禮圣人很得意,不是一般的得意,此時毫不留情的奚落著孟圣人。
“我不服我不服時不我待時不我待啊錯非那卑鄙小人,今日道心破碎的一定是你。”孟圣人的眼神中充滿了怒火。
禮圣人輕輕一笑:“一切皆已經塵埃落定,說那么多還有什么用呢”
“浩然一脈若能轉投我禮圣人一脈,也不算從天地間消失,而是算做另外一種延續。”禮圣人道:“孟圣人,你我都是圣人,理應識天數變換,切莫逆天而行矣。”
“陳露愿意重整浩然一脈,率領浩然一脈的所有弟子投靠禮圣人,接受禮圣人的教化。”陳露將寶劍插入劍鞘,對著禮圣人一禮,連忙表忠心。
禮圣人聞言眉頭一皺,不著痕跡的看了陳露一眼,然后一雙眼睛看向孟圣人:“你我明爭暗斗五千年,終究是我棋高一招。道友還是莫要掙扎了,早日去十方功德林內修補道心,數千年后未嘗不可在世間再行大道啊。”
“你卑鄙你無恥我恨啊陳露,你個狗賊,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不會放過你的”孟圣人怒視著陳露,聲嘶力竭的吼著。
五千年心血,一朝喪盡啊。
“圣人且去吧,五千年后,你我若是有緣,或許還能再見。到時候,我會親自將你的頭顱斬下來。”陳露的聲音很平靜,平靜的叫人毛骨悚然。
眼見著孟圣人周身的鎖鏈越來越多,身軀也在不斷晃動,冥冥中似乎有一股力量,要將孟圣人給拖拽走,忽然間大梁城內一道祥瑞之氣沖霄而起,兩界山內枯黃的百花重新綻放。
彈指間春回大地,草木復生,天地間一絲絲甘甜的雨水憑空飄落。
儒家的浩然長河洶涌滾動,冥冥之中一絲絲圣道氣象在浩然長河中孕育,萬千乳白色的浩然長河的氣息化作一道道符文,冥冥中凝聚出了一絲絲圣道的氣息。
“又有人觸及圣人門檻了”
禮圣人眼睛中滿是不敢置信:“大梁城內竟然還有如此境界的儒家高人”
此時此刻,眾人俱都是一雙雙眼睛看向大梁城方向,那股圣道氣象沖破了八寶云光帕的包裹,浩浩蕩蕩的異象在天地間彌漫。
“人之初,性本偽。”
就在此時,天地間若隱若現的響起了一道傳唱,天地為之慶賀。
“人之初,性本偽”孟圣人聞言一愣,隨即放聲狂笑,眼神中充滿了絕境求生的喜悅:“哈哈哈哈哈哈是李銘是李銘想不到他竟然也觸及到了圣人的門檻。天不絕我浩然一脈天不絕我浩然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