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獲得了女媧的傳承”蚩尤驚疑不定的看著崔漁,眼神中充滿了訝然。
不錯,就是訝然
不可思議的訝然。
“為什么這么說”崔漁反問了句。
“造物手段乃是女媧娘娘獨有,就算是教祖鴻鈞,諸位圣人也不能掌握。你的手段雖然還沒有達到造物的境界,但卻已經有了那么幾分氣象。”蚩尤道:“若是修持至高深處,修行至大羅境界,必定會觸及造物門檻,領悟到造物法則。”
“大羅嗎”崔漁喃呢了一聲,大羅境界距離他太遠了,無比的遙遠。
撫摸著手中的寶劍,崔漁會心一笑,隨手一拋寶劍竟然落入了法界內的小世界中。
“你打算如何偷天換日,利用這柄假劍將真的寶劍換走”蚩尤好奇的道。
崔漁沒有理會蚩尤,而是從法界內取出一點蟠桃汁液,然后將蟠桃汁液轉化,就見一顆蟠桃出現在了手中。
“你去拿著這假蟠桃,造出蟠桃出世的異狀,將此地的大能都吸引過去。我到時候必定會趁亂盜走那寶劍”崔漁將假的蟠桃扔給蚩尤。
蚩尤盯著手中的蟠桃,再看了看崔漁,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誰要是搶到這枚假的蟠桃,簡直是要倒大霉了。”
蚩尤遠去,崔漁整理好斗笠,一路又來到了小山中,看著山上插著的先天神劍,星空中北斗七星之力此時被牽引而來,浩蕩無窮的日月精華灑落,被七星劍吸收。
“話說為什么沒有人將那先天神劍連帶著石頭給搬走或許將那石頭切開也行啊”崔漁一邊走,口中一邊嘀咕。
崔漁的嘀咕聲雖然不大,但落在眾人耳中,猶如在耳畔說話一樣。
一旁嬴政聞言忽然笑了,聲音爽朗的接過話來:“這位兄臺你是有所不知,先天神劍插在山頭,已經將周邊方圓千里的地脈之氣盡數牽引而來,有數千里地氣的加持,整個山頭都堅不可摧,與那地脈之氣吸在一起。再加上先天神劍上應日月星三光,接引來太古七星的加持,猶如太古星辰降臨,想要撼動這座山頭,猶如將那北斗七星盡數給搬走。別說是咱們,就算是所有圣人合力也做不到。”
聽聞嬴政的話,崔漁腳步頓住,看了嬴政一眼:“你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我做不到。圣人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這世上沒有人能做得到。你說刨不動這大山,我卻不信。我偏要將大山給刨開,連帶著大山與先天神劍一起扛走。”
崔漁來到了插著先天神劍的山頭,從身后拿出一把寒光閃爍的斧頭,對著大地猛然劈砍了下去。
斧頭落地,只聽的砰的一聲響,崔漁只覺得筋骨發麻,身軀內氣血被一股奇異的力道震動,整個人不由得倒退三步,手中斧頭落在地上。
“哈哈哈,哪里來的蠢貨”朱悟能抱著腦袋大笑,聲音毫不遮掩自己的嘲諷。
“就是簡直是無知,這等大山經過地脈、星斗之力加持,又豈是你能撼動的”白骨道人也是笑的前仰后合,身上的白骨都在顫抖,叫人很擔心那骨頭會不會一下子散架摔在地上。
此時群山間響起一道道哄堂大笑,笑得崔漁有些惱羞成怒:“我還就真不信了,這大山再硬,只要我心中意志不偏移,就能夠將他給斬開。”
一邊說著,崔漁憨態可掬惱羞成怒的拿著斧子,不斷在神劍周身的巖石上劈砍。
數萬斤的力道下去,終究是砸破了幾分碎石落下。
看著地上掉落的碎石,崔漁心中得意:“看到沒有,這碎石已經掉落了,只要矢志不渝的敲下去,我總能將這石頭敲碎,將寶劍給拿出來。”
崔漁指著地上的碎石得意洋洋。
“小子,按照你的速度,一斧頭一塊碎石,你想要將這塊大石頭敲碎,怕是沒有個千年不可。這千年你不修行了到時候劫數到來,你如何躲避過去現如今天地法則變遷,五百年必然會有災劫降臨,只怕你還不等敲碎山石,就要先一步死在劫數下了。”一旁的米豬忍不住勸了句。
米豬雖然戴著斗笠,但崔漁卻將他給認出來了。
來到這里奪取寶劍的,除非是對自己的實力擁有絕對的自信,否則一個個都是藏頭露面。
也不怪眾人,而是實在是有藏頭露面的必要。你道是為何因為一旦先天神劍出世,還真被你給搶到了,你怎么辦
當然是藏起來,跑得越遠越好。
到那時就體現出了藏頭露尾的重要性,只要你藏起來,拿到先天寶劍就跑,誰能找到你
可惜這些人遇見了崔漁,崔漁掌握起死回生的大神通,他們雖然拼了命的將周身所有生機都藏起來,可是對于崔漁來說,卻依舊猶如黑夜中的燭火。
起死回生對于生命和死亡實在是太過于敏感了。
崔漁拿著斧頭,在那里叫叫吵吵的砍著石頭,眾人雖然覺得有些煩,但卻也沒有理會。
就在此時,昆侖山內忽然有彩光祥瑞沖霄而起,一股奇異的香氣在群山間彌漫。
那香氣如此奇特,吸入口鼻之中,叫人周身毛孔都不由地打開,拼了命的汲取空氣中那股淡淡的清香。
那香氣對于眾生來說,有一種源自于本能的誘惑。
那香氣叫人恨不得發狂,不顧一切的撲過去爭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