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露掌握了神通異力,手中劍光道道,不過是轉眼間,院子中的人影就已經被殺的七七八八。
此時高大驄跳出來,手中持著鐵棍,目光與陳露對視一眼后,高聲呵斥:“惡賊住手休要逞威。”
高大驄手中鐵棍不斷飛舞,卷起道道棍影,竟然將陳露的劍氣擋住,將陳露拖延住,給了眾人逃走的時間。
“你這鐵棍不錯。”陳露看著院子里的人已經逃的干干凈凈,笑著道了句。
“這鐵棍可不是普通的鐵棍,是我從昆侖山內獲得的。”眼見著院子里沒了人影,高大驄停下棍棒。
陳露意味深長的看了高大驄一眼:是棍棒簡單那么簡單嗎
“那老儒生不能留還有那兩個崔漁的同胞兄妹,也不能留。崔漁于我陳氏有血海深仇,他滅我大梁城陳家滿門,我也要滅他滿門。”陳露縱身一躍,向老儒生離去的方向趕去。
王毅跑步的速度很快,這些年在宮南北的鍛煉下,身上有一把子力氣。
可惜他背著老儒生。
老儒生雖然瘦的皮包骨頭,老儒生雖然體重很輕,但是對于奔跑的人來說,卻依舊重如山岳。
一行人跑過七條巷子的時候,被一道人影擋住了去路。
是陳露
陳露雖然不能動用神通,但他本來身體底子不錯,想要追趕上一行人其實并不難。
“李銘師兄,莫要逃了。你我是兄弟有些年月不曾見面,今日正好有機會一述,師兄見到小弟又何必逃走”陳露的聲音在小巷內響起。
王毅腳步頓住,慢慢放下了老儒生,趙彩倫此時牽著兩小只的手,面色有些蒼白。
張良也是擦了擦臉上的泥土,眼神中滿是無奈:“世上怎么會有如此瘋狂的人”
王毅呲牙咧嘴,面露兇光:“師傅,你先走我來擋住這畜牲。”
王毅想要上前阻擋,卻被老儒生拍了拍肩膀:“交給我”
老儒生緩步上前,一雙眼睛看著對面懷抱長劍的陳露,那衣裳上道道血紅此時化作血水,不斷的滴落在地面的青磚上。
發絲、指縫內依舊是尚未干涸的血液。
陳露在笑,笑容鮮血淋淋,格外的猙獰。
老儒生腳步頓住,將王毅擋在身后,做了一個趕緊逃走的手勢:
“陳露,你瘋了不成”
“我確實是瘋了我要是不瘋,能去暗算圣人我要是不瘋,那將浩然一脈的底蘊都搬空”陳露一雙眼睛看著老儒生:“你現在是個廢人,我不想與你為難,但是那兩個小崽子,你卻要給我留下。”
崔漁身上有神魔的秘密,陳露又豈能輕易放棄
“陳露,你大錯已經鑄就,難道到現在依舊不肯回頭嗎”老儒生悠悠一嘆:“人之初,性本善。你現在回頭,可免死罪,孟圣人也會饒過你的。”
“呵呵,孟圣人饒過我何須他饒過我況且,我早就不能回頭了。”陳露撫摸著懷中寶劍,一步一步向老儒生走去。
此時王毅猶如小豹子一般,不知從背后何處摸來一把長劍,怒視著陳露:“混賬,想要害師傅,需從我身上踏過去。”
“好那我就從你的身上踏過去。”陳露聽了王毅的話后,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就要催動懷中的寶劍迸射出劍氣。
可就在此時,一道聲音打破了巷子中的寧靜:“陳露,你想要找我,就直接來找我就是了,又何必與兩個孩子過不去”
崔漁到了
就見崔漁出現在巷子口,雙手插在袖子里,一雙眼睛看著陳露。
準確來說,是目光落在了陳露手中那把寶劍上。
他能感受到,那把寶劍已經變了,不是自己當初敕封的那把寶劍了。
他也沒有想到,陳露竟然如此喪心病狂。
不過浩然一脈的弟子死就死了,這些人也沒有好玩意。
當初浩然一脈強行奪取自己的財產,他還沒有找對方算賬呢。
“浩然一脈的那些老家伙不死,如何扶持師弟登基如此奪去了浩然一脈諾大的家產”崔漁腦子里閃爍出一道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