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驄手掌用鐵棒支撐在地上,一雙眼睛盯著虛空,目光中充滿了憤怒。
待看到老儒生等院子里一群人時,不由得一陣精神放松,身軀一軟跪地不起,用鐵棍支撐著身軀:“師兄,那陳露狗賊呢”
老儒生看向高大驄,就見高大驄身上有十幾道傷口,左側臉上的半張臉都被削去,不由得悚然動容:“師弟莫要擔憂,那陳露惡賊已經伏誅了。”
“叫陳露跑了可恨我實力不濟,否則啥陳露死了”高大驄話說到一半,整個人不由得一愣,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
“師兄你在說什么”高大驄又問了句。
“叛徒陳露已經伏誅,我教中弟子也算是報了血仇。”老儒生眼眶含淚。
聽聞老儒生的話,高大驄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那陳露在大梁城內有先天靈寶在手,誰又能殺的死他”
陳露死了,他怎么辦
遙遠的一處煙波千里的大澤處,天空中灰蒙蒙的一片,細雨不斷在滴落,打濕了陳勝身上的衣裳。
此時陳勝披著斗笠,站在大澤湖面,猶如一凋塑般,手中拿著釣竿靜靜的矗立。
“公子,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張角傳來信息,您可以起事了。只要您起事,各大士族、勛貴都會配合您,各種資源高手都會一一調派過來,一定會保證您打入鎬京的。”管事來到了陳勝的身邊:“您前些日子叫太平道準備的大周地圖,已經派人送來了。您看咱們什么時候發兵前往鎬京”
管事的遞上手中一卷皮卷。
陳勝拿著皮卷,一雙眼睛里充滿了怪異:“誰說我要發兵鎬京”
管事聞言一愣。
不發兵鎬京
“我要是發兵漁陽,奪了漁陽的地盤,自立為諸侯,你覺得如何”陳勝笑瞇瞇的道。
管事聞言嚇得臉都白了:“您如此做,就等于戲耍各大諸侯,戲弄太平道。就怕那伙人不會放過您的。”
陳勝聞言得意一笑:“那又如何我接到家兄來信,我家兄長已經入敕,并且獲得了先天神劍護道,日后我陳家再也不是任人拿捏的小家族。只要我那兄長奪了浩然一脈的控制權,再將整個浩然一脈盡數成全我,到時候我就能躋身一躍,成為天下間最大的諸侯。”
陳勝的聲音中滿是得意:“天下要亂了,正是我輩大展宏圖的好時機男兒生于世間,寧有種乎”
正說著話,忽然眼前虛空扭曲,那陳露的寶劍穿越雨幕,在陳勝驚駭的目光中,刺入了陳勝的眉心中。
那陳勝身上忽然爆發出一股紅色光柱,就見那紅色光柱散發著粘稠的血腥氣味,剎那間擊穿了云海,方圓千里大澤一片火紅。
“公子”
管事一聲慘叫,剎那間化作血污爆開。
以陳勝為中心,方圓五十里化作了血紅色國度。
“天發殺機,星宿移位。地發殺機,龍蛇起陸。人發殺機,天翻地覆。我竟然是量劫的源頭開端”陳勝站在血泊中,整個人與環境竟然是前所未有的融洽:
“天命不盡,氣數不絕,就沒有人能殺的死我。”
“匯聚天下殺機,以殺證道”陳露站在湖泊邊,看著腳下血紅色的湖水,然后那所有血液漂流而起,倒流著灌入了陳勝的體內。
“大哥
”陳勝聲音中露出一抹悲涼:“崔漁小兒,我絕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