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命字就是圣位最好的標志。
“這顆珠子是崔漁的,還請圣人轉交給崔漁。”張良連忙將定海神珠交了出去,他拿著定海神珠有些燙手。
“先天靈寶定海神珠”老儒生看著寶珠,點了點頭。
老儒生看了張良一眼,張良退到黃石公身后,他是不打算回大梁城了。
他有一種預感,回到大梁城后,崔漁是絕不會放過自己的。
大梁城就是自己的夢魔。
至于說崔漁留下的禁法,張良也并不太在意,這世上高手無數,能人異士無數,崔漁給自己種下的手段,終歸是會有能人替自己解開。
他還就真不信邪,崔漁說什么就是什么了
老儒生就要將定海神珠收起時,忽然就聽一道聲音響起“且慢。”
老儒生動作頓住,眼前虛空水汽扭曲,河伯出現在了場中“李銘,這定海神珠你不能拿。”
老儒生看著河伯“為什么”
“因為定海神珠乃是東海龍宮之物,現在定海神珠暴露出來,必定會招惹龍族的目光。你還是將定海神珠交由我,由我轉交四海,免得為我人族惹出什么亂子。”河伯義正嚴辭“而且東海龍王陷入你的大梁城內,到現在獸潮散去,東海龍王生死不知下落不明,還請爾等將東海龍君放出來,免得日后惹出什么亂子。現在神州大地本就風雨飄搖,萬一四海龍族借口發難,你如何應付”
“東海龍君為何會陷入大梁城內”老儒生一雙眼睛看著河伯。
河伯語塞。
“我之前雖然閉關,對外界的事情,卻也有幾分感應。那東海龍君竟然發動獸潮席卷我大梁城,此寮心懷不軌,合該死無葬身之地。他要是沒有失蹤,我也要將他給抽筋扒皮,償還我大梁城無數百姓的性命。”老儒生的聲音中充滿了冷酷“那孽畜自作惡,不可活。又怪得了誰來著”
河伯聞言愣住“你不怕四海龍族發兵中土,卷起兩族大戰”
“我為什么怕大梁城距離那四海隔了不知多少萬里,中途又有多少諸侯國為屏障,我為什么會怕他區區一個泥鰍”老儒生看向河伯“還有尊神,你可別忘了,你是我人族的河伯,而不是四海龍族的河伯。”
“定海神珠我自然會有所處置,不勞尊神指手畫腳,叫尊神分心。尊神還是管好自己的職責吧,之前東海龍王大肆肆虐,發動洪水灌既大梁城,卻不知那孽龍從何處借來的水”老儒生綿里藏針,目光咄咄逼人的盯著對方。
河伯聞言童孔一縮,他當然聽懂了老儒生的意思。
老儒生是在責怪他瀆職,縱容龍族調動水脈水淹大梁城
“你是在質問我”河伯面色冷下來。
“你是在教我做事”老儒生針鋒相對,毫不退讓。
河伯面色鐵青“呵呵,四字圣人不知有何本事,我倒想見識見識。”
河伯發怒,周邊方圓數千里的山河開始涌動,一條條水脈之力冥冥中加持了過來。
可是下一刻卻見老儒生手中定海神珠上發出一道藍光,剎那間風平浪靜,所有加持而來的水脈都被打了回去。
這定海神珠克制的不單單是四海龍族,更是克制天下間的所有河水精靈。
“好一顆定海神珠好一顆定海神珠只希望日后四海龍王發兵,你不要被人族的怨念給罵死。”河伯轉身就走,毫不停留。
定海神珠在手,自己天然被對方給克制。
此時天空中契機凝滯,老儒生看著河伯走遠,眼神中露出一抹慎重,但還是將定海神珠塞入袖子里“聽聞諸位在瓜分昆侖山的造化,不知可否算我一個”
老儒生的目光看向了唐周等人,老儒生不等眾人答應,就慢條斯理的道“我也不貪多,以大梁城為中心,方圓三百里籠罩多少座大山,那大山就都歸我浩然一脈,如何”
“老儒生,你的浩然一脈已經滅了,哪里還有浩然一脈”就在此時,卻聽一道聲響,就見下方一道人影飛出,落在了老儒生的身前。
來人正是江東孫神策,此時孫神策滿臉陰霾的看著老儒生“圣人還認為自己是浩然一脈嗎”
看著眼前的孫神策,老儒生心頭一突,終于認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不過他確實是浩然一脈,這一點不容置疑。
承認了自己是浩然一脈,接下來就要擔負起巨大的債務。而否決自己浩然一脈,再重新開辟一脈,自然可以輕裝上陣。
此時考驗老儒生的道心的時候到了。
“人之初,性本惡。”老儒生悠悠一嘆。
他此時要是選擇背叛浩然一脈,背刺孟圣人當然沒有問題,而且與他的道義相輔相成,絕不會有任何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