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塵埃落定了,浩然一脈此時踏進去,就是吃力不討好,主動將自家拖入泥潭。
“浩然一脈的事情我自有判斷,無需爾等贅述。”老儒生揮手,不耐煩的打斷了王逸話語,一雙眼睛看向崔漁
“現在就連你也要違背我的命令,割裂大梁城了是嗎”
“我沒有”崔漁搖頭“我只是不想。”
“別說了,你就給為師一句痛快話,你培育的那些弟子,是不是我浩然一脈的弟子能不能交由我掌控”老儒生一雙眼睛看向崔漁,崔漁靜靜的和老儒生對視。
“崔漁,你難道要違抗先生的命令嗎當真不將先生放在眼里不成整個大梁城都是先生當初保下來的,你難道也想背叛先生”就在此時,一旁的姜小白拱火,想要用話語拿捏住崔漁。
講道理,在這個師道重于一切的年代,姜小白的這一番拿捏沒毛病,換了任何一人在這里,只要不想身敗名裂,就要乖乖的遵從老儒生命令,將一切交出來。
但是,也說了是換任何一個人在這里,可惜站在這里的是崔漁,當然不會為腐朽的教條所約束。
姜小白的激將法動搖不了崔漁的內心。
崔漁想要和老儒生解釋,卻被老儒生揮手打斷,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崔漁“告訴我,你的答案。”
崔漁沒有說話,用沉默應對。
“你莫非看到浩然一脈大廈將傾,不將先生放在眼中,也要去另謀前程,投奔禮圣一脈不成你敢違抗先生命令你將先生置于何地”姜小白在旁邊拱火。
這話一出,崔漁心中一沉,連忙抬起頭看向老儒生,卻見老儒生果然面色陰沉下來,被姜小白擠兌的下不來臺“崔漁,這是你的選擇回答我”
“是”崔漁口中吐出一個字,他實在是不想多說,心中恨不能將姜小白給一巴掌拍死。
“好好好好得很老夫如今可謂是眾叛親離了。”老儒生忽然冷笑一聲。
“先生”崔漁喊了句。
“王逸。”老儒生忽然開口打斷了崔漁的話。
“先生。”王逸一個激靈,連忙恭敬站立。
“咱們走吧。”老儒生幽幽開口。
王逸一愣“去哪里”
現在大梁城是他們最后的地盤了,又能去哪里
“天下之大,總有咱們存身的地方。大梁城就留給你崔漁師弟了”老儒生忽然開口。
崔漁聞言一愣,沒想到老儒生竟然如此冥頑不靈。
老儒生說完話,不等崔漁反應,已經邁開步子走出大殿外。
“先生。”崔漁連忙喊了一聲。
可惜老儒生已經遠去,留下崔漁站在大殿前,看著老儒生背影不語。
崔漁沉默了下來,一時間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師傅只是在氣頭,他這股氣沖的是那些浩然一脈的叛徒,在加在大殿內等了數個時辰卻毫無結果,丟了臉面,心中氣急而已。你也知道,先生和我的心境都出現了大問題。”宮南北來到崔漁身旁低語。
崔漁其實心中清楚,真正逼迫老儒生走的,是老儒生對大梁城內的一切都失去了掌控,在加今日丟了面皮,一時間心魔作祟而已。
但是大梁城內的讀書人種子,可都是崔漁暗中培養出來的,決不能給浩然一脈做炮灰。更不能成為姜小白奪取天下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