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后崔漁似乎恢復了平靜,然后深吸一口氣喃呢道:“也是,五衰氣侵襲一切練氣之物,那先天靈寶當然也在其中。寶物沒了可以再去洪荒請那倒霉蛋魔神祭煉,倒沒什么大不了的。”
崔漁此時語氣酸溜溜,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趙兄,你醒了?”就在崔漁陷入苦惱之時,門外走來一道高大的身影,手中端著藥碗,略帶痞氣的自門外走了進來。
青年高大英武,渾身上下帶著一股說不出的風流倜儻,說不出的邪氣,那種痞帥的邪氣,看了后不但不會叫人厭煩,反而會叫人覺得很有魅力。
撲鼻的藥味傳來,崔漁看著青年,眼神里露出一抹呆滯。
眼前的人樣子有點熟悉,但他叫什么來著?
他在大荒呆的太久,久遠到在大趙的記憶都開始模糊了。
“趙兄,恭喜你啊,修煉一年,終于誕生氣感,進入了小周天。”青年笑著來到崔漁身前:“先生說你突破小周天,氣機紊亂走岔了路子,給你開了個‘加減老安湯的方子’,承蒙回顧一百文錢,你以后可要記得還我。”
青年一邊說著,將老湯放在了崔漁的手中。
“那個……請問……你是誰啊?”崔漁看著眼前青年,眼神里露出一抹尷尬。他在神秘世界呆了五萬年,哪里還記得眼前之人?
青年動作一頓,一雙眼睛瞪著崔漁,眼神中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我是誰?你連我是誰都忘記了?你連我是誰都忘記了?”
崔漁聞言沉默,只是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眼前青年:“那個,我應該認識你嗎?”
“咱們在同一間屋子住了一年,你說你該不該認得我?”青年反問了句。
崔漁苦笑:“我可能是練功出了岔子,以前的一些記憶,都不太記得了。”
“行功出岔子,傷到了魂魄?”青年一雙眼睛看著崔漁,見到對方神情不似作偽,眼睛頓時亮了。
“我,劉邦!你最好的兄弟。”崔漁聞言狐疑的看著身前青年:“劉邦?這名字倒是怪。”
他想起了前世的漢高祖。
“據說在上古時期,有一位人族大帝漢高祖劉邦斬蛇成道,我父親時常讀史記,最是仰慕漢高祖,于是就給我起了個劉邦的名字。”
“不過這不是重點。”
青年指著崔漁,此時開始信口開河胡說八道:“你這一年來天天找我借錢,吃喝拉撒全都用的是我金子,你欠了我五百兩銀子,你可要記得還給我。”
崔漁聞言眉頭一皺,五百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他只是記憶有些模糊,并非完全不記得了。再說他又不是傻子,怎么會看不出眼前青年眼底的心虛?
“有欠條嗎?”崔漁問了句:“或者是憑證,有嗎?”
“咱們兄弟情,要什么憑證。我說崔漁,你該不會是想要賴賬吧。”劉邦頓時急了:“我和你說,我當初是看你吃不上飯,才好心借給你銀子,你可不能耍無賴。”
“等我記憶恢復了再還你吧。”崔漁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欠青年銀子,此時含糊其辭的道了句:“我昏迷了多少天?”
他現在五衰之氣入體,哪里還有心思和對方較勁那五百兩銀子。
“不多不少,七天。”劉邦道了句。
“快把藥喝了,你蘇醒的剛剛好,明德道長下午要講解道功的修煉關竅,講解小周天破入大周天的密法,咱們正好去聽。明德道長可是我斜月觀有數的高真大德,十年都未必講課一次,聽人說這次是有趙國的王室大人物在,明德長老想要表現一番,為道觀謀求發展,所以才親自設壇講法,想要將那大人物的子女留下。”
崔漁聞言念頭微動,不露聲色的拿過藥碗:“明德長老很厲害?”
“據說已經得了正赦,你說厲不厲害。”劉邦眼神里露出一抹灼灼之色。
“正赦?那是什么境界?”崔漁不解。
“我也不知道。”劉邦道:“我才不過是小周天,哪里知道更高的境界。我只知道,這明德長老大有來歷,至于說更多,卻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