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漁聞言心頭一動,一雙眼睛里流轉著智慧之光:
武道的崛起,代表著練氣士的沒落,這也是朝廷能鎮壓天下的原因之一。
不過此時崔漁的心中卻是越加苦澀,他體內熔煉了五衰氣,他也察覺到那獨特的五衰法力在侵襲自己的根本元神法力,再找不到解決五衰之氣的辦法,怕是過一段時間自己也失去了施展神通術法的能力,難道自己要走積累法力,只修神通不修道果的道路嗎?
到時候累積個數萬年法力,叱咤風云數十年,然后就此作古?
那邊聞喜聽聞明德道長贊賞,一顆心開始飄了起來:“長老,弟子還有一問。”
“你說吧。”明德長老顯得心情很好,道觀內出現如此天才弟子,他在公主面前臉上也有光。
“長老,弟子想問:如何才能伏龍虎,降心猿。”聞喜問了句。
聽聞此問,一旁的公主面色怪異,嘴角抽搐。那虎頭虎腦的青年更是直接‘噗嗤’一下忍不住笑了出來。
明德長老的笑容凝固在臉上,那春風得意盡數消失無蹤,整個人臉‘騰’的紅了,就像是點燃的炭火。
“混賬,還不退下。你小周天尚未調和,也敢好高騖遠?真是豎子不可教也!”說完話面帶氣惱,猛然轉身離去。
他要是知道如何調和龍虎,降伏心猿,還用在這里講道嗎?
明德長老離去,那趙初顏與項禽也深深的看了大師兄聞喜一眼,緊跟著離去。
“我……我就是問了一個問題而已,怎么就好高騖遠了?那崔漁詢問如何拔出五衰氣,那是太古仙神都做不到的事情,而我只是問了一聲調和龍虎而已。憑什么他能問得,我問不得?”聞喜也有些懵。
“調和龍虎降伏心猿是什么?”崔漁好奇的看向劉邦。
“飛升天界前的最后一個境界。”劉邦道。
“天界?這個世界也有天界?不都是說仙神已經盡數滅絕了嗎?怎么還會有天界?”崔漁的眼神里露出一抹困惑。
“仙神是滅絕了,但和天界有什么關系啊。”劉邦好奇道看著崔漁:“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仙神死了,但是天界沒有崩塌啊!天界已經被諸位神靈占據,成為了天界的新主人。”
“據說大周天之后,走的就是另外一條路子,那條路可以飛升天界,化作先天魔神,有望長生不死。不然你以為什么練氣之法還會如此興盛?大家爭奪的就是那飛升后轉化為先天神靈的機會。”
“先天神靈不怕五衰之氣?”崔漁聞言一愣,眼神中滿是愕然。
“據說現在的天界,和當年古神圣的天界不一樣。當年遠古之時的天界是三十三重天,而現在的天界叫九重天。”劉邦道:
“我也不太清楚哈,沒有真正飛升上去,誰又知道呢?”
“不過我聽人說,大趙皇室與天界關系緊張,趙國五千年前曾經與九重天有過一場大戰。當年的事情,全都被抹去,只留下只言片語。”大餅回過頭來道:“不過咱們道觀的藏書閣內,或許還能找到一些當年的只言片語。”
三人正說著,崔漁聽得入神,忽然人群一陣嘩然,就見大師兄聞喜快步而來,站在崔漁身前,一雙眼睛猩紅,死死的盯著他:“小廢物,你現在很得意是吧?我記住你了,以后只要我在道觀內,你就別想有好日子過。”
說完話邁著大步,消失在了山中。
丟了這么大的人,他還哪里有臉留在這里?
“我尼瑪……我做什么了嗎?我什么也沒做啊?他怎么就找上我了?”崔漁有些冤枉,他現在是真正見識到了霉運的力量。
這就是霉運!
莫名其妙的就惹來事端。
“什么人啊這是,被先生呵斥,來找我撒氣。”崔漁翻白眼。
“他可是斜月觀的大師兄,平日里趾高氣昂,什么時候在眾弟子面前丟了這么大的人?”大餅在旁邊小聲嘀咕著:“不過,他現在遷怒于你,只怕伱以后有的麻煩了。”
崔漁聞言搖頭:“凡事都講不過一個理字。”
他現在因為五衰氣的事情急得焦頭爛額,哪里有時間去和人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