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管家我有印象,看起來是個忠厚老實的,可誰知竟然是成陽侯的探子,關鍵時刻斷了舒女姐弟最后的生機,可以說此時舒家真的是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崔漁緩緩將書信放下,眼神中露出一抹思索:
“說來說去還是錢鬧的!只要舒家的經濟問題解決,就算是成陽侯也無法強迫舒家姐弟將祖地讓出來,無法直接動手殺人奪地。畢竟天下諸侯都在冷眼旁觀,如果成陽侯這么干了,其余各路諸侯唇亡齒寒,也會兔死狐悲心有戚戚。”
“我只要想辦法將舒家的符紙產業救活,到時候必定可以叫舒家起死回生,斷了成陽侯的念想。至于說日后成陽侯還會有什么手段,那暫且不說,眼前至少能叫舒家緩一口氣,為我爭取到更多的時間。”崔漁手指敲擊著桌子,心中無數思緒流轉。
“怎么,你小子遇見難事了?”一旁劉邦此時湊過來詢問了句。
“掌管符紙生意的是哪位長老?”崔漁詢問了句。
“曹長老。”劉邦目光落在了崔漁手中的信件上,然后收回目光看向崔漁,略作猶豫后才道:“舒家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你小子還是莫要蹚渾水了,你是奴隸出身,根本就不知道成陽侯這三個字在大趙國意味著什么。”
“不管怎么樣,我都要試一試。”崔漁看向劉邦:“這位曹長老喜歡什么?”
“錢!很多很多的錢!你知道為了打壓舒家的生意,成陽侯給曹長老送了多少銀子嗎?”劉邦壓低嗓子道。
“多少?”崔漁心中也好奇,要知道舒家和斜月觀以前合作了數萬年,怎么就被成陽侯撼動了?
“三百萬兩-——”劉邦說到這里頓了頓:“黃金!”
崔漁聞言瞳孔一縮,三百萬兩黃金絕不是一個小數目,甚至于都能買一些山頭了,怪不得曹長老都被收買了。
“三百萬兩黃金啊,我怕是拿不出來,而且就算只是拿出對等的三百萬兩黃金,曹長老也不會收我的黃金。在我和成陽侯之間,曹長老如何選擇他最清楚不過,除非我拿出來的價值遠遠高過三百萬兩黃金。”崔漁此時也犯了難,一雙眼睛看著劉邦,劉邦被崔漁的目光看的一個激靈:“你看我作甚,你看我我也沒有黃金給你用。成陽侯的勢力何其龐大,你就算是拿出同樣三百萬兩黃金,曹長老也絕不會為了你去得罪成陽侯的。”
崔漁當然知道這個理,所以他要選擇迂回策略。
“用錢辦不來的事情,只能另辟蹊徑了。”崔漁走出院子,一路來到藏書閣徐長老的居所,卻見徐長老正在床榻上練氣。
崔漁并沒有出聲,而是安靜的坐在屋子里煮起茶水,淡淡的茶水清香在屋子內彌漫。
“你來了。”許久后徐長老行功完畢,睜開眼睛看向崔漁。
“我來傳授長老劍訣。”崔漁端起茶水,為徐長老斟滿。
徐長老聞言頓時眼睛亮了:“我早就等著呢。”
崔漁并不著急傳功,而是笑瞇瞇的道:“我從煉劍成絲的神通上又推演出一門口訣,還請長老品鑒指點。”
“你從煉劍成絲的口訣中推演出了一門口訣?”徐長老聞言滿臉詫異,但是興致并不高,短短幾日時間崔漁能推演出什么口訣?
崔漁似乎是看出了徐長老的心思,不緊不慢的開始口中宣講口訣。
崔漁宣講口訣的速度很慢,但是卻字字珠璣,一篇三千字的養劍訣崔漁足足講了三個時辰。徐長老從最開始的漫不經心,到后來的側耳傾聽不斷發問,乃至于到了最后整個人徹底陷入沉默不語。
養劍訣乃是一門直通混元大道的無上妙訣,可惜現在時代不對,天地間充斥著五衰之氣,養劍訣根本就無法踏足先天靈寶之境,可就算如此這依舊是一門殺伐無匹的無上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