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肅靜,貧道有件事要宣布。”
觀主一雙眼睛掃過場中眾人,聲音冷冽而又嚴肅:“內門弟子崔漁何在!”
崔漁心頭一驚,但是卻也不慌,腳步從容的從人群中走出,對著上方觀主恭敬一禮:“弟子崔漁見過觀主。”
“你就是崔漁?”觀主一雙眼睛看著崔漁,不由得眉頭皺起,他對崔漁有印象,獲得了許靜祖師的青睞,只是此人眼界狹隘上不得臺面,居然將許靜祖師賜予的寶物給賣了,將一個天大機緣賣了的蠢貨。
“弟子正是。”崔漁雙手抱拳聲音平靜。
人群之中的徐長老不由得心頭一突,目光在高臺上的曹長老和崔漁身上來回徘徊,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觀主看了崔漁一眼,然后就不再理會,目光掃過場中諸位弟子和長老,聲音中充滿了冷冽的殺機:“今日發生了一起極其惡劣的事情,竟然有弟子想要用黃金收買長老,將我斜月觀的產業當成生意去做,做生意做到了我斜月觀的頭上,簡直是其罪難恕。我斜月觀所有弟子的一應修煉之物,都是經過嚴挑細選優中擇優,不可有半點疏忽大意,因為修煉物資關乎著我斜月觀每一個弟子的前程和性命,但是現在竟然有人想要用可笑的黃白之物收買我斜月觀的管事長老,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人群之中趙初顏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崔漁背影,不由得瞳孔一縮,袖子里雙拳緊握,但是卻沒有開口。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就算是她開口也無法挽回,她能做的只是事后盡量找補。
但是以趙初顏的才智和心機,剎那間就猜到崔漁絕對是被人給擺了一道。
“內門弟子崔漁,妄圖以五十萬兩黃金收買采買長老,想要以好充次破壞我斜月觀的規矩,如此歪風不可長,必須要嚴肅處理。現本觀主決定處理如下:內門弟子崔漁革除道籍趕下山去,日后永遠不得錄用。”觀主聲如驚雷震蕩于群山之間,俯視著高臺下的崔漁:
“崔漁,看在許靜祖師的份上,給你留一條活路,你可有不服?”
崔漁沒有回答觀主的話,而是扭頭看向了觀主身邊的曹長老,眼神中露出一抹冷厲,這世上敢擺他崔漁一道的人,骨頭渣子都爛沒了。
而且自己分明是以神秘玉板賄賂,什么時候變成五十萬兩黃金了?
但是事已至此再爭論那么多已經無用,崔漁扭頭看向了一旁的徐長老和德明長老,卻見徐長老已經率先一步走了出來,對著上方的觀主道:“觀主,不可!萬萬不可!”
德明也是站出來道:“觀主處罰太重了,崔漁縱使是有錯,也不該如此處罰啊。”
“二位長老欲要說情?”觀主聞言眉頭一皺。
一旁的曹長老看到出頭的德明和徐長老,不由得心頭一突,要知道德明和徐長老在道觀內身份極其特殊。德明長老乃是傳功長老,論修為堪稱道觀下院第一人,而徐長老更是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王八,據曹長老所知,整個下院貌似都沒有人壽命比他更長久。
“我看崔漁頗為機靈,對于參悟大道很有感悟,準備收個弟子培養,還望觀主給老道個面子。”徐長老面色鄭重的道。
一旁的德明長老也是連忙開口道:“觀主,崔漁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是驅逐出去乃我斜月觀損失,若是將其驅逐出去,老夫第一個不答應。而且崔漁似乎和真龍有了神秘莫測的感應,萬一將崔漁驅逐出去惹得真龍不快,惹出什么亂子可就不好了。”
一邊說著德明長老不著痕跡的轉頭看了崔漁一眼,口型迅速閃爍"真龍"二字后,轉過了頭去。
聽聞二位長老做保,觀主面色猶豫,可是一旁的曹長老此時坐不住了,如果崔漁留下來,自己怎么和成陽侯交代?自己可是收了成陽侯好處的。
“觀主,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崔漁就算是最好,但若是不守規矩,妄圖想要投機取巧撼動我斜月觀的根基,壞了我斜月觀的道理,也萬萬留不得!”曹長老聲音中滿是急切。
“曹長老,崔漁乃是我看中的人,你當真要斬盡殺絕不成?”徐長老聲音中滿是陰冷,眸光中充滿了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