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漁將土遁術記載下來,手掌心破滅之力流轉,本想將土遁術給毀去,但是隨即一想是自己格局小了,區區一個土遁術罷了,也值得自己如此做嗎?
崔漁的目光從石碑上挪開,一雙眼睛看向了棺木,卻見棺木前擺放著一個供桌,供桌上有三個托盤,托盤用紅布包裹,不知其內盛放著什么東西。
崔漁目光落在了托盤上,上前將紅色絲綢扯開,卻見托盤內的東西已經化作泥土,伴隨著崔漁的扯動化作塵埃消失在空氣中。
崔漁暗自搖了搖頭:"時代太久遠了,再好的寶物也都腐朽了。"
崔漁目光落在了棺木上,那玉石棺木閃爍著瑩瑩之光,在黑暗之中并不耀眼,反而有些溫暖。
崔漁沒有擅自行動,而是從背簍內掏出黃表紙,小心翼翼的點燃,在棺木前靜靜的燃燒。
“總覺得不保險,這些仙神級別的人物可不簡單,萬一在棺木內留下什么后手怎么辦?我還是提前燒點紙錢給你們安利一波。”崔漁將一堆紙錢焚燒殆盡,然后一雙眼睛看向了玉棺,看著玉棺上雕刻的無數大山,體內法力運轉,下一刻扣在了棺材蓋上,身軀猛然發力……
然后棺木不動如山,崔漁覺得自己好似在推一座大山,自己猶如大山下的螻蟻,根本就沒有絲毫撼動的可能性。
“土行孫不愧是以土行證道大羅,對于土之大道運用到了極致,這棺材上的大山竟然借來了洪荒大山的真形,使得這棺木猶如受到大山加持,怪不得我無法撼動。”崔漁收回手掌,一雙眼睛看著玉棺上的大山,眼神中露出一抹慎重,此時那無數大山迸射出一道道光芒,冥冥之中洪荒之中的大山之力加持而來,別說是崔漁了,就算是一尊大羅金仙降臨此地,怕也難以將棺材蓋子掀開。
“想要掀開棺木,需要破掉這棺木上萬水千山的加持,需要破掉牽一發而動全身的風水大陣。但是不論想要完成哪一個,都必須要驚動棺木中土行孫的尸體,到時候土行孫尸體出世,必定是血流成河的慘案。”崔漁一雙眼睛看向玉棺,無數的念頭在心中飄蕩。
若換做準圣來此,或許才有機會破掉土行孫的五行大陣,但卻難免驚醒土行孫的肉身,叫其肉身趁機跑掉,但偏偏土行孫遇見了崔漁,遇見了這個尸之大道的祖宗,風水大陣的活祖宗。
只見崔漁尸之大道運轉,一雙眼睛盯著棺木上的萬水千山,掌心中一縷破滅之力不斷運轉,許久后崔漁忽然掌心中一道破滅之力閃爍,尋如閃電般將其中的八座大山剎那間對沖抹去,然后就見整座玉棺輕輕震動,刻印在玉棺上的無數大山驟然暗淡了下去,再無半分神韻,就好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時刻一樣。
“這八個節點勾連所有大山,乃是其中脈絡匯聚的關鍵點,我若是不借助"祖"的力量還真難以從無數座大山中將那八個關鍵節點找出來。就算是準圣級別強者到來,也只能勉勉強強的強行破解,但是卻難免驚動棺木中的尸體。”崔漁眼神中露出一抹得意,看著土行孫的棺木,笑瞇瞇的道:“土行孫,你可千萬莫要怪我,要怪就怪你那該死的祖師,我和玉清圣人有深仇大恨,現在報應在你這徒孫的身上,倒也不算是冤枉你。”
崔漁念叨完后,才伸出手去,一把落在棺木上,然后猛然一發力,卻見那厚重的玉石棺木被崔漁直接推開,然后被崔漁抓在手中,輕輕的放在地上。
“嗯?”就在此時崔漁目光看向那棺材蓋子,眼神中露出一抹詫異,目光中充滿了震驚:“血書?土行孫居然在棺木內刻印下了血書?”
崔漁連忙湊上前看去,看著那殷紅如血的字跡,不由得瞳孔一縮:“我恨啊!”
最先映入眼里的就是那三個血淋淋大字,字跡中充滿了煞氣、怨氣,那股怨氣在棺木上纏繞,化作了紅色的尸鬼,居然直接向著崔漁撲了過來。
“哼~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