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你得了失心瘋,鬼迷了心竅不成?怎么敢如此和我說話?”懼留孫聽聞崔漁話語,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妙的預感。
自家的徒弟可不是安分的主,畢竟當年也不是沒有違背過師命,下山投靠大商和周朝作對。
崔漁聞言看了懼留孫一眼,一步邁出跨越吊橋,向著大墓深處走去。
“你給我留下!”
懼留孫見到崔漁居然想要先自己一步進入大墓內,頓時急眼了,就要施展神通將崔漁給拘拿過來,可誰知崔漁見此只是笑了笑,一雙眼睛輕描淡寫的看了懼留孫一眼,下一刻人已經消失在了大墓內。
“不可能!我的神通呢?我怎么無法對他施展神通?”懼留孫呆呆的看著自己手掌,眼神中露出一抹驚悚,自己之前的神通居然沒有施展出去,這簡直是要將人嚇死。
懼留孫看著崔漁的背影消失,也顧不得那趙國老祖,想要施展神通追趕上去將自家那孽徒給攔下,可誰知自己居然對身軀失去了掌控力。
“怎么會這樣?不應該啊!”懼留孫內心中陷入了惶恐之中,呆呆的看著在誅仙劍陣中不斷掙扎的大趙王朝老祖,他萬萬沒想到轉眼間形勢逆轉,自己居然直接從獵人的身份轉變成了獵物。
且說崔漁一路上不緊不慢的在圣人墓穴中走著,那圣人墓穴攔不住懼留孫,當然也就更攔不住崔漁。
一路上所有機關風水格局在崔漁眼中恍若無物,最關鍵的是崔漁發現整座風水大墓內,關鍵的部分居然都被鎮壓住了,導致整座風水大陣運轉緩慢,到處都是破綻,猶如篩子眼一樣。
“這便是懼留孫的手筆了。”崔漁看著被鎮壓住的風水大陣,心中若有所思。
待來到主墓室,崔漁一眼就看到了一望無盡的碧波,在那碧波上一只金鰲靜靜的俯臥,而通天圣人的棺槨就在那金鰲的背上。
“通天圣人好手段,就算是末法時代,也依舊能千里囊庭,縮于咫尺之間。”崔漁看著那金鰲,以及那碧波無量的大海,不由暗自感慨,通天圣人居然將西海和金鰲島都搬來了。
崔漁縱身一躍施展遁術,再出現時已經到了那金鰲背部,然后才詫異道:“這金鰲生前必定是準圣一流,可惜已經身死道消,成為了通天圣人的陪葬靈獸,而且還用尸道法門將自家給祭煉了?”
崔漁腳步邁出,來到了那金鰲的頭部,卻見金鰲頭部居然插著一座小山般的利劍,那利劍上有大地之脈加持,濃郁的香火之氣流轉,其上閃爍著瑩瑩之光,鎮壓著金鰲的頭顱。
“這是懼留孫的手筆,懼留孫居然利用準圣本源,再合眾生的香火之氣,將那金鰲身上刻印的風水大陣鎮壓住,不愧是土之大道得見混元的人物。”崔漁眼神中露出一抹贊賞。
此地有圣人棺槨,還有一尊準圣境界的金鰲尸體,錯非懼留孫這般土之大道修行到窺視混元的人物,外人是萬萬撼動不得此地風水大陣的。
“很不錯!倒是便宜了我,叫我省去了許多麻煩。”崔漁暗自夸贊,一路上來到了金鰲的眉心處,下一刻尸道之力墜落,化作了一枚符文落入了金鰲的身軀內,然后崔漁就與腳下的金鰲誕生了一絲絲玄妙的感應。
“尸道簡直是離譜,所有修煉尸道的人,都難逃我的毒手。”崔漁來到了懼留孫設置的鎮壓符印前,在距離那符印三尺之時,符印忽然迸射出萬丈光芒,化作了一道道恐怖的劍氣,向著崔漁斬殺了過來。
“誅仙劍氣嗎?”
崔漁看著劍氣,眼神中露出一抹詫異,但見此時腳下的金鰲升起一道金光,將崔漁給牢牢的罩住,然后任憑那劍氣滔天,卻奈何不得金鰲散發出的金光半分。
“烏龜本來就善于防御,若論防御之術,烏龜當冠絕天下。”
崔漁閑庭信步擋著那無數的劍氣來到了懼留孫留下的符印前,下一刻掌心中一道道破滅之力閃爍,符印毫無反抗之力直接被摧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