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崔漁距離神魔戰場越來越近,天地間的能量波動越來越強,不斷有尸體從身旁墜落,有神通迎面沖擊而來,那一道道神通已經可以比擬大羅境界的法則,不斷在天地間縱橫,所過之處虛空崩裂,嚇得接引連忙喊了一句:“你莫要沖了,快到我身邊來,我來庇佑你!”
接引道人是真的不想崔漁死,這家伙要是死了,因果業力攤算下來,足夠他萬劫不復的了。
可惜崔漁對于接引道人的話語充耳不聞,輪回之光的速度太快,剎那間橫插戰場,不過是十幾個呼吸就已經跨越億萬里之遙,來到了那誅仙劍陣前。
此時誅仙劍陣方圓百萬里俱都化作了血河,所有生靈都被誅仙劍陣內外泄出的劍氣斬殺,化作了一具具尸體橫尸戰場之中。
伴隨著崔漁的身形顯化,頓時有空氣中殘留的誅仙劍氣橫跨虛空,鎖定了崔漁的身形,向著崔漁直接斬殺了過來。
然而面對著那斬來的誅仙劍氣,崔漁卻是看也不看,只見誅仙劍氣直接穿過其身軀,卻沒有傷害到他半點。
接引道人此時也追趕了過來,一雙眼睛看到不斷被誅仙劍氣劈砍來、穿透去的崔漁,不由得心頭一驚,下意識高呼一聲:“小心!”
想要救援卻已經來不及了,但是下一刻接引道人瞪大眼睛,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毫發無損的崔漁,似乎將誅仙劍陣的劍氣化作無物的崔漁,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無視了誅仙劍氣?這可是大羅神仙遇見也要扒層皮的誅仙劍氣,我這好大兒居然無視了?他不是一個普通修士嗎?怎么會有如此本事?他究竟是什么修為?”
就在接引道人發呆的時候,忽然只聽誅仙劍陣內傳來一道笑聲:“呦呵,你這螻蟻也來送死了?今日正好新賬舊賬一起算,那霉運大道乃是我天魔大道的輔佐之道,今日老祖我運氣好,合該圣道大成,證就無上大道。”
然而不待接引道人反應過來,卻見眼前一花,自己和崔漁的身形已經出現在了一處陌生之地。
那陌生之地方圓萬里一片虛無,游走著億萬道殺機縱橫的劍氣,將自己等人給圍困住。
在那最中央的位置,站立著五道人影。
一人一襲黑袍,頭頂一朵黑蓮閃爍,此時背負雙手輕松自在,好似是居家旅游一樣,此人勝券在握,拿捏住整個戰場,此人便是那威名赫赫的魔祖。
不過與昔年丑陋的魔神形態不同,如今魔祖已經蛻變為先天道體,整個人完全化作了人形,身形看起來很是怪異,一眼望去好似是青年,但是再一看卻又仿佛是老者,亦或者是一個才誕生的嬰孩。
有的時候看起來像是男人,有的時候看起來又像是女人。
他就像是一團變幻不定,時刻都在轉換的信息能量場,根本就沒有具體形態,因為對方每時每刻都是在不斷變換的。
“魔祖!”崔漁一眼就看出了對方的身份,最關鍵的是自己和魔祖的因果,這可是自己的爺爺,自己的爺爺在面前,他又怎么不認識呢?
再去看魔祖對面,一須發皆白道骨仙風的老道士,此時面容狼狽的站在原地,其衣衫上全都是劍傷,殷紅色血液不斷流淌而出,頭頂的發髻都被削斷,其面色慘白看起來好生的狼狽。
“均衡老祖?師傅?”崔漁看到那仙風道骨的老道士,感受著對方熟悉的氣息,此時心中終于確定了諸般種種因果。
在鴻鈞老祖身邊,有四道人影站立,其周身閃爍著強大的準圣氣息,只是四人胸口各自插著一把劍,氣息已經斷絕,看來是沒救了。
“你怎么來了!”鴻鈞老祖看到崔漁后,不由得面色一變,眼神中滿是驚愕,連忙伸出手將崔漁攝取到身后護持起來。
那邊接引也是連忙施展遁光,溜到了鴻鈞老祖身后,此時看著兇威滔天的魔祖,小心肝都在打顫顫。
卻見那接引道人不小心觸碰到其余三位強者的身軀,只見其余三位強者身軀一晃,直接倒下去,已經神魂俱滅氣機消亡。
“師傅,你不是看穿時光長河,已經有了萬全把握嗎?怎么落得如此狼狽?”崔漁看著鴻鈞老祖萎靡的氣息,再看看對面氣勢如虹的魔祖,眼神中充滿了不敢置信,歷史不應該是這么發展的啊?
“這廝實在是卑鄙,居然趁我窺視時光長河之時,暗中挑撥獸王和神逆對我痛下殺手,我猝不及防之下,火拼掉了神逆和獸王,但我卻也遭受重創,被這廝給撿了便宜。”鴻鈞老祖的聲音中滿是悲憤:“這廝也不知為何,居然窺破了我的計劃。”
崔漁聞言心中愕然,鴻鈞老祖居然這么猛的嗎?居然一個人干掉了神逆和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