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綿綿臉上的震驚表情，江辭眉眼放松，眼里還有著淡淡的笑意。
而白綿綿默默消化了好一會，才把心里的震驚放下來。
又沉默了會，白綿綿說道：“他們看著挺難受的。”
就這一會兒，原本面無表情的人，這時五官也不由抽動了起來。
而原本就齜牙咧嘴的人，這時臉上的表情不由更夸張了。
但是，即使是這樣，現場卻沒有一人喊痛，他們都沉默的忍受著。
有人還用五官和旁邊的人齜牙咧嘴搞怪，一副苦中作樂的模樣。
看著白綿綿，江辭聲音平靜的說道：“這是正常情況。”
白綿綿聞言，心頭倏然微微發緊。
清除人精神域海里的污染物質，人會覺得痛是正常情況，那她……
腦海里瞬間就掠過之前給江辭清除污染物質，還有前些天給這戰艦人清除污染物質的畫面。
那她能幫人無痛清除污染物質，就屬于不正常的情況吧！
頃刻間，白綿綿腦海里又浮現出很多不好的畫面。
從白綿綿眼里看到緊張之色，江辭連忙安撫道：“別緊張，我說的正常情況，是只有木系和水系凈化污染物質才會有的情況。”
沉穩的聲音讓白綿綿從回憶畫面里回過神來，她眼神靜靜地看著江辭。
他的話里意思是……
沒有要賣關子意思的江辭，見白綿綿看著他，便連忙解釋說道：“其實用木系和水系異能凈化精神污染物質，用凈化這說詞并不準確。”
“畢竟它們并不是把污染物質凈化掉，而是把污染物質從精神域海里驅趕逼迫出來。”
“只是大部分人覺得，用凈化系異能者這詞代表他們，更能表達出他們那所謂的高地位。”
“所以他們驅趕污染物質的動作，也被叫做了凈化污染物質。”
“但其實，真正能凈化污染物質的，是另有凈化系的異能者。”
“他們的凈化異能落到人身上，人體內包括精神域海里的污染物質，是會直接消失，并且這過程并不會給人帶來痛苦。”
靜靜聽著的白綿綿，這時問道：“這些人不多吧？”
江辭微微搖頭，說道：“相對于全星際人類總數來說，是不多，但并沒有缺少到稀有。”
聽到江辭這句話，白綿綿心頭不由微微松了下，原來自己并不是唯一一個能讓人無痛減少污染值的人。
看白綿綿放松了下來，江辭也不由跟著松了口氣。
思緒回籠，腦袋微仰的白綿綿神色不由愣了下，她從眼前那雙漆黑的眼瞳里，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注意到白綿綿眼神直愣愣地看著自己，江辭眼簾微顫了下，呼吸在這瞬間變輕了些。
而白綿綿在注意到那顫動的睫毛時，剎間就回過神來，隨后目光平靜的移開，看向那邊正在齜牙咧嘴的人群。
白綿綿臉上神色沒有變化，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這瞬間，她的心跳并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