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感覺委屈,那就哭出來吧。”
徐楓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他已經留出了位置。
從覺醒者被翔子狙殺開始,山本秀也嘴中就不停的小聲咒罵著。
或許他沒有意識到徐楓在動力裝甲的通訊系統中附加了監視裝置;或許他意識到了這一點,但他已經自暴自棄,根本不在乎自己在徐楓和翔子那里的形象了。
他根本沒有意識到那只覺醒者在他開槍的瞬間已經對他有了殺意,更不會認為爆彈槍無法殺死那只覺醒者——盡管那只覺醒者已經表現出承受了數十發爆彈子彈仍然有行動能力的生命力。
山本秀也大概是覺得自己付出了偌大的代價,那獎勵就應該理所應當的屬于自己。
他此時的腦海只有一個念頭——翔子搶走了他的支線劇情。
但翔子的初衷真的僅僅只是救人。
在怪物即將殺死隊友的時候殺死怪物,無論在哪一個輪回小隊之中,這都算救命之恩了。
救命之恩換來的卻是謾罵詛咒。
翔子咬著嘴唇,抬頭說道:“我還沒有那么脆弱,早在進入主神空間之前,我就已經見慣了人性之惡!況且,我又得到了一個d級支線劇情,占了這么大的便宜有什么好委屈的。”
徐楓走上前,將翔子的頭按在自己的肩膀上。
他輕撫少女的后背:“小笨蛋,你因此而進入主神空間,本身就代表著你仍然在乎。”
徐楓并不怎么在乎東海隊那些普通成員的心理,一群不知根底的陌生人而已,或許前腳還可能因為生死威脅而并肩作戰,后腳就因為支線劇情和獎勵點的分配問題產生了矛盾。
從同一個小隊成員到隊友之間,本就有著非常大的差距。
縱然是有著圣母心的家伙在接納新隊友的時候也會進行一定程度的觀察……隨隨便便就承認某個人是隊友,對那些人掏心掏肺,那不叫圣母,那叫腦殘!
目前,東海隊中讓他真正在乎的人只有翔子一個人……蒂法算他自身的一部分。
他不在乎別的成員怎么想,但很在乎翔子。
他目光冰冷的看了一眼山本秀也那個方向,輕聲對肩膀上的人說道:“通往組織的大門已經敞開,等會我要集中所有精神力防止出現意外,只給你三分鐘發泄情緒的時間。”
翔子推開徐楓,忍不住笑著起來:“哪有你這樣安慰人的啊!”
徐楓眨了眨眼,道:“笑?笑也算時間啊。”
……
在東海隊隊長與隊長夫人打情罵俏時,東海隊其他成員仍然在配合著大劍戰士們向著組織大本營前進。
包括情緒仍然不穩定的山本秀也,他雖然心情不開心,但仍然有最后一絲理智,不敢距離克蕾雅太遠。
他們的目的地是一個依山而建的山城。
這里的人都居住在山體上的人造洞窟里。
從對這些洞窟內部結構的偵查來看,這種住所本身就是一種防御措施。
洞窟除了最外層比較寬廣,那里是大劍以及大劍訓練生的住所;內部的房間都非常狹小,并且那些房間通過蜿蜒曲折的樓梯相連,其中一部分非常狹窄的樓梯還深入山體內部足足數百米。
身體龐大的覺醒者很難進入洞窟內部,速度較快的覺醒者也會因為大量的彎道難以將速度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