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寂便順從地轉身,把方隱年放在床頭邊的手機遞給他。
方隱年不接:“我要你的。”
在這個時代,手機是很隱私的東西,很多結了婚的兩口子都不見得會互看對方手機,更別提方隱年和蕭寂這種關系了。
方隱年是霸道慣了,他不認為蕭寂敢拒絕他。
而且他也做好了心理準備,萬一蕭寂推脫或者不愿意,他就揍蕭寂。
但是真當蕭寂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的手機拿給方隱年之后,方隱年卻也不禁愣了愣,挑眉道:
“你倒是痛快,不怕我看見什么不該看的,兩刀把你剁死在這兒嗎?”
蕭寂坐在地上看了他一眼,解鎖了手機,先是打開了設置,抓著方隱年的手,將他的指紋錄進自己手機里,然后才把手機丟給方隱年:
“你要看見什么不該看的,算我死得不冤。”
方隱年瞇著眼看了蕭寂一會兒,然后靠坐起來,開始怒氣沖沖,聚精會神地翻看蕭寂的手機。
和絕大多數互查手機的小情侶一樣,方隱年打開的第一個軟件就是蕭寂的社交app。
有一個置頂,冬日海浪的風景照,是方隱年的賬號。
而往下,第二位聯系人是三天前,賬號名叫【花開富貴】,頭像是心如止水紫色蓮花的女性,發來的問候,問蕭寂最近是否安好,閑來無事可以給家里去一通電話。
蕭寂回復了一個微笑的表情,然后撥了一通長達兩分三十七秒的電話。
再往下,時間就有了斷層,都是一些工作上的人和事。
方隱年看著蕭寂:“這是你小號?”
蕭寂:“我就這一個號。”
方隱年不信一個人這么長時間可以不跟任何人社交:“那你就是刪得干凈。”
蕭寂倒是無所謂:“密碼給你,你電腦同時登后臺。”
方隱年可疑的沉默了幾秒,隨后拒絕:“我變態?”
蕭寂便不說話了。
方隱年繼續翻,轉賬記錄,消費記錄,外賣訂單通通翻了個遍,一無所獲:“這也刪了?”
蕭寂淡然:“可以拉流水。”
方隱年便不說話了。
剛想將手機還給蕭寂,又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什么,打開了相冊和瀏覽器。
而這一看,就發現蕭寂一直在關注一個正在成長期的運動品牌。
他有印象,程諾之前提過。
但他最近太忙,一直沒來得及落實這件事。
現在看見蕭寂手機里全是這個品牌的內容,蹙眉道:“你關注這個干什么?”
蕭寂表現得很自然:“沒什么,隨便看看。”
“你對這個品牌的代言有想法?”方隱年直白道。
蕭寂也不否認:“說沒有是假的,這個品牌的類型是我可以駕馭的,但是還是那句話,我拎得清,我現在情況不好,品牌方不會要我的。”
方隱年沉默。
短短幾分鐘時間,他想過蕭寂是不是在跟他耍心眼。
但從頭到尾,蕭寂壓根就沒提過這件事,就連看手機,也是他方隱年自己做了夢才突發奇想這么干的。
問也是他方隱年自己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