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是會在各個時間段,對各種即將要發生或正在發生的事抱有各種期待和預想。
但往往,出其不意和事與愿違,才是人生常態。
蕭寂想今晚就辦了顧隱年。
但顧隱年說什么都不肯再跟蕭寂親近了。
他額頭青筋在跳,鼻尖上滲出來一層小汗珠:
“別鬧,你還沒分化,這對你沒好處。”
alpha總是要比omega早熟的。
顧隱年所擔憂的點,是怕萬一蕭寂是omega,那他分化之前,生殖腔必定是發育不完全的。
如果現在克制不住,肆意妄為,將來萬一有什么后遺癥,后悔都來不及。
蕭寂眼下還沒辦法告訴顧隱年,他必然不會是omega。
于是他見顧隱年實在是不愿意,也不強求,收回了自己的手,推開顧隱年,抽出桌上的濕紙巾,在顧隱年面前,細細擦拭了自己的每一根手指。
電影他已經沒心情再看了,站起身,對顧隱年道:
“回去吧。”
顧隱年看著蕭寂興致缺缺的樣子,心里又是一凜。
耳根還在因為剛才蕭寂擦手的動作而一片通紅,嘴上卻道:
“別因為這種事跟我生氣行嗎?你以為我不想嗎?但咱們不能拿身體開玩笑。”
蕭寂乖巧點頭:“好。”
兩人一前一后出了私人影院,下電梯時,也一前一后隔著最遠的對角線。
結果一出門,就發現原本預報在明天到來的大雨,提前了。
豆大的雨點連成了雨幕,卷著狂風的冷空氣瞬間撲面而來。
兩人誰都沒帶傘,大樓之外別說是人了,就連車輛行駛都變得無比艱難。
打車是沒戲了,走路更是不用提。
顧隱年打開手機,搜索了一下附近的酒店,發現他和蕭寂所在的這棟大樓上就有一家。
價格不低,還剩最后一間大床房可定。
他偏頭看向蕭寂,蕭寂的目光也落在他手機屏幕上。
“你帶身份證了嗎?”顧隱年有點心虛地問蕭寂。
蕭寂跟他對視:
“三更半夜,孤a寡a共處一室,這不好,不如還是冒著大雨,連夜走回學校吧。”
顧隱年嘖了一聲,抬手摸了摸自己還在發熱的腺體: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寶貝兒,你不能總這么誤解我。”
他忽略了蕭寂那句孤a寡a,說完,還脫掉自己身上那件單薄的外套,披在蕭寂身上,順便伸手攬住了蕭寂的肩,問他:
“冷不冷?”
蕭寂其實真的挺想走回去的。
瓢潑大雨,冰冷潮濕的空氣,想想就很愜意。
但顧隱年恐怕是要生病。
于是他帶著顧隱年回到大樓里:
“反正都是你說了算,你說什么是什么吧。”
這副擺爛的模樣,顯然是在表達他對顧隱年的不滿。
顧隱年卻不覺得蕭寂在作妖,他只覺得向來平靜地如一潭死水的蕭寂,居然在這種時候,也鮮活了起來。
他輕咳一聲,湊到蕭寂耳邊,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