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蕭寂太過不委婉的表述方式,在去往體育館的路上,顧隱年一句話都沒跟蕭寂說。
他實在想不通蕭寂是什么時候開始學會,頂著他那張清清冷冷的漂亮臉蛋,說出這種放蕩話的。
直到到了體育館門口,顧隱年看著穿著中世紀貴族禮服,不需要化妝就能讓人一眼聯想到吸血鬼的矜貴模樣,到底還是沒忍住問他:
“你是怎么說出口的?”
蕭寂回答得很痛快:“你喜歡。”
顧隱年否認:“我不喜歡。”
蕭寂根本不信他:“你就是喜歡。”
顧隱年紅著耳尖:“你從哪看出來我喜歡了?”
蕭寂便道:“我說完你就了,我看見……”
顧隱年一把捂住蕭寂的嘴:
“行了住口吧,別再說話了,人長著嘴有時候也不是非說話不可。”
蕭寂便順勢吻了一下顧隱年的手心。
顧隱年脊背一麻,迅速收回自己的手:
“你怎么回事兒,來來往往那么多人,萬一讓人看見了呢?”
蕭寂垂眸哦了一聲,不吭聲了。
顧隱年見他有點不高興,又有些惱火地小聲道:
“不是都說好了,今晚出去嗎?你就不能忍一忍?”
蕭寂其實沒有不高興,但是顧隱年都這么說了,他就得抓住得寸進尺的機會。
于是他道:“那我能咬你嗎?”
顧隱年一愣:“咬哪?”
蕭寂沒說話。
但顧隱年很快就明白了蕭寂的意思。
蕭寂想咬他后頸。
像alpha對待omega那樣。
他喉結動了動:“我是alpha。”
蕭寂坦然:“我知道。”
自打蕭寂分化以來,顧隱年和蕭寂在相處時,就幾乎沒有釋放過信息素。
不提冰火不相容,是人就知道,光是alpha之間,信息素就一定是會互斥的。
這也是顧隱年一直在逃避的現實。
但他跟蕭寂的事,不可能逃避一輩子。
總有易感期會到來。
無論是他還是蕭寂,都不可能一輩子把自己關起來獨自承受。
而他和蕭寂之間,也一定會有一個人做相對弱勢的那一方。
對于alpha的生理構造來說,這一過程,在適應之前,肯定是痛苦更多。
蕭寂已經吃過很多苦了。
顧隱年舍不得。
于是他只是舔了舔嘴角,跟蕭寂說:
“試試吧。”
借著萬圣節的名義,來參加活動的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