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一個。”
于是,眾人都開始盲目應和。
徐笑琳紅了臉,看向了顧隱年。
顧隱年如坐針氈,連忙道:“別鬧,這不合適,我不接受啊。”
蕭寂靠坐在椅子上,看著面前的鬧劇,面無表情。
安競看出了蕭寂似乎已經開始不開心了,主動替他倒了酒,還貼心地用公筷給蕭寂夾了一塊小甜點。
顧隱年快憋炸了,在一眾起哄聲中,拿起筷子,原意是想一筷子夾走蕭寂碗里那塊小點心塞進自己嘴里的。
但不料徐笑琳突然襲擊,湊到了他面前,險些就親到了他臉上。
顧隱年嚇了一跳,下意識一躲,手中一個不穩,筷子便飛出去,插進了安競的鍋里。
鍋里的紅油濺出來,崩了安競一上衣油點子。
如果這件事換個人,其實不過就是道個歉的事,發展走向無論如何也不會太過糟糕。
但顧隱年和安競之間,卻是一點就炸的關系。
于是,當顧隱年和安競就這么突然水靈靈地打起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懵了。
安競體格很壯實,在不釋放信息素的情況下,顧隱年能不能在他手里占了便宜還真不好說。
蕭寂眼疾手快,一把捏住了安競揍向顧隱年的拳頭,反手便將安競推開,然后一把將顧隱年扛了起來。
他已經受夠了這種鬧哄哄地場合,抬手擋住安競,以防他不管不顧地再來拉扯。
然后瞥了徐笑琳一眼,對云舟道:“他喝多了,我先帶他走。”
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大家又都喝了酒,云舟自然不會試圖當場調解,應了聲好。
蕭寂扛著顧隱年一路出了火鍋店,走到路邊,在顧隱年的掙扎下將人放下來。
顧隱年被風一吹,本就有些上頭的醉意更甚了,不講理道:
“你為什么不讓我揍他,你心疼他?”
蕭寂平靜地看著顧隱年:“他沒任普那么好揍。”
蕭寂話說得委婉,但顧隱年不傻,這關乎到alpha的面子:“你就認定老子打不過他了?”
蕭寂便道:“不能打架,打輸住院,打贏坐牢。”
顧隱年不依不饒:“誰他媽放屁!”
蕭寂:“校派出所門口的海報。”
顧隱年生出一種有氣無處撒的無力感:“他一直惦記你!大庭廣眾之下給你獻殷勤,隔三差五就給他媽給我發消息,我不回他都這么執著!”
這種脾氣其實對著蕭寂發,是沒有道理的。
蕭寂已經做得很好了,但他控制不了安競的行為。
于是他只說了兩個字:“外套。”
顧隱年立刻啞火,但那種無力感卻更甚了。
他張了張口,半天才將外套的來龍去脈跟蕭寂解釋了一遍。
蕭寂道:“我知道,錯不在你。”
顧隱年想說,那你為什么要跟我擺一晚上臉子。
但他說不出來,因為安競的事,蕭寂也沒什么錯,但他現在卻還是忍不住在對蕭寂發脾氣。
蕭寂跟顧隱年相對而立,許久,嘆了口氣,摸了摸他的臉:
“不如,還是公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