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哥,你說,會不會真的有人……不是人啊?”
林川趴在蕭隱年耳邊,小聲問道。
蕭隱年的視線在在座所有人身上徘徊,眼下,除了那昨晚沒吃飯的女人之外,他著實沒看出其他人有什么異常。
而那個怎么看怎么奇怪的女人,蕭隱年也覺得,少不了是自己先入為主了。
昨晚,無論是吃了飯的還是沒吃飯的,都沒出事。
顯然死亡條件和吃飯沒什么關系。
蕭隱年喝了口湯,沉吟片刻:
“不知道,現在還看不出來。”
他說完,看向蕭寂:“你有什么看法嗎?”
蕭寂看了眼同樣看向自己的林川:
“暫時沒有,先吃飯吧。”
這邊,蕭寂三人都動了筷子,其余率先入座的人便也都若無其事地吃起了飯。
但餐具少了一份,椅子也同樣少了一把,最后來到圓桌邊的兩個人就不樂意了。
兩個人爭執了幾句,便同時將矛頭對準了昨晚那個沒吃飯的女人。
“你昨晚就沒吃飯,今天坐在這兒干嘛?”
“裝模作樣,你到底是人是鬼?”
這兩人都是常哥隊伍里的人。
常哥昨天就和這女人起了沖突,但如今卻安然無恙,這兩人便覺得不管這女人是什么身份,嘴上刺激她兩句總不會有什么問題。
但誰知,那女人聞言,卻突然放下了手里的筷子,當著所有人的面,突然毫無征兆地笑了起來。
她笑得放肆癲狂,神色間甚至帶了幾分猙獰,看得在場其余人心里都不禁開始發毛。
許久,她才停了下來,對那兩人道:
“小心點,別管我是不是人,但你們最好別惹我,否則我今晚就送你們去見鬼。”
蕭隱年看著那兩人有些難看的臉色和敢怒不敢言的神態,小聲在蕭寂耳邊道:
“你有沒有覺得,這女的有點瘋瘋癲癲的,她有問題嗎?”
蕭寂若有所思:“這種任務做多了,瘋瘋癲癲也很正常,看不出什么問題。”
他話音剛落,那女人便突然回過頭來,看向蕭寂。
她相貌普通,談不上好不好看,但此刻直勾勾盯著蕭寂的那雙眼睛,卻有些怪異。
仔細看去,黑色的瞳仁似乎比尋常人要小一些。
蕭寂跟她對視,不閃躲也不心虛。
兩人對峙間,到底還是那女人率先移開了目光,分別在蕭隱年和林川身上停留了片刻后,重新看向蕭寂,只說了三個字:
“有意思。”
蕭隱年聞言,脊背頓時一陣發涼,有些不安地伸手在桌下捏了捏蕭寂的大腿。
蕭寂便也默默拍了拍蕭隱年的手背,示意他不用放在心上。
飯后,一行人陸續離開宅子,前往村東頭。
蕭寂沒急著走,而是在目送著其他人離開后,又帶著蕭隱年和林川回到了后院的住處。
“看著點,我進去看看。”
蕭寂對林川囑咐了一句,便推開了常哥的房間門走了進去。
同樣是兩張床,此時被褥倒是都鋪得整齊,光看表面,似乎沒有任何異常。
但屋里彌漫著的腐爛氣息卻和他們自己的房間如出一轍。
蕭寂走到一張床邊,伸手拉開被褥,果不其然,這間房的被褥下,也放著一只死耗子。
蕭寂盯著那死耗子看了半晌,伸手捏住耗子尾巴,將其提溜起來。
又重新將被褥鋪好,離開常哥的房間,關了門,打開了自己的房間門。
蕭隱年面色猙獰:
“你提這玩意干什么?”
蕭寂沒說話,對著蕭隱年招招手示意他進來。
蕭隱年跟著蕭寂進屋,看著蕭寂掀開昨晚放耗子的那張床,臉色頓時一變。
原本放在他們床上的那只耗子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