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等出去以后。”
蕭隱年聽見蕭寂的聲音,意識這才回籠,反應過來自己在干什么之后,立刻收回手,說了聲: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蕭寂卻不在意他是不是故意的,將蕭隱年的臉按在自己頸間,又在蕭隱年屁股上拍了拍:
“睡覺。”
短暫的親昵和堅實的懷抱,像一劑安神藥徹底放松了蕭隱年的神經。
只可惜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就被門外的騷動吵醒了。
蘇晩從床上跳起來奔向門外,蕭寂三人也不緊不慢地起床出去。
蕭寂和常哥四目相對時,挑了下眉。
蕭隱年的手指碰了碰蕭寂,小聲道:
“他居然還沒死。”
蕭寂牽住蕭隱年的手指,朝昨晚事發的房間走去。
房間門大敞著,和玲子死時的模樣類似,只是這一次,屋里兩張床都被染紅了,兩人無一人幸免于難。
林川不解,低聲道:“昨晚他們不是拿走了【玩具】嗎?是不是那個常哥干的?”
蕭寂又看了看常哥,見他面色也有些難看,甚至還帶了兩分劫后余生的慶幸,猜測道:
“應該不是,但他可能有什么手段提前預知了危險,才跟他的同伙換了房間。”
就在蕭寂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不明白為什么明明他們拿走了【玩具】卻還是沒能逃脫死亡眷顧的時候,他聽見了一聲鳥叫。
蕭寂偏頭,看見了站在一棵槐樹樹杈上的棕背小伯勞。
蕭寂眉心一跳,問蘇晩:
“你房間里的【玩具】,是什么?”
蘇晩此時正在發呆,聞言愣了愣神,才道:
“一只鳥。”
蕭寂頓時了然,想來,原本那只死鳥早就被偷梁換柱成了一只裝死的伯勞。
他輕笑出聲,對著樹上的伯勞打了聲口哨。
伯勞歪了歪腦袋,拍拍翅膀以示回應。
蕭隱年不明所以,懟了蕭寂一下:
“別人命都沒了,你在這里打口哨,你有點不尊重死者了。”
蕭寂心情不錯,伸手捏了捏蕭隱年的腰:
“好消息,我們多了一位友軍。”
蕭隱年環顧四周,看著眼前剩下的人:
“誰?”
蕭寂故意逗他:“仔細觀察吧,你猜對我就告訴你。”
從昨天到今早,不出二十四小時,就死了四個人。
最可怕的是,昨晚的兩人看似死的實在蹊蹺,摸不出什么規律。
天井之上的天空烏云密布,將在場所有人困在隨時可能到來的死亡陰影之下。
除了蕭寂三人和瘋瘋癲癲的蘇晩,其余人臉色都不好看,精神狀態也明顯不如剛來的那一天了。
在女主人再一次邀請眾人去村東頭看戲的時候,常哥終于繃不住向蕭寂服了軟:
“兄弟,打個商量,合作一把,再這么下去,我們一個也逃不出去了。”
蕭寂最煩這種道貌岸然的東西,直接拒絕道:
“休想,你是逃不出去了,但我可以,離我遠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