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死亡條件出現了。
蘇晩立刻改口:“假的,但你要是不告訴姨姨鑰匙在哪,姨姨就把你從樓上扔下去。”
她這話一出口,小男孩兒立刻就又張開了大嘴。
就在他哭聲響起來之前,蘇晩一把捂住了小男孩兒的嘴,開口威脅道:
“你要敢哭出來,我現在就把你扔下去。”
果不其然,小男孩兒又閉上了嘴。
“說,鑰匙在哪?”
蘇晩松開捂著那孩子嘴的手,又問了一遍。
小男孩兒看著蘇晩的眼睛,木訥道:
“在媽媽臥室里。”
蕭隱年看著蘇晩這番操作,也是不禁啞然。
問到了想要的信息,蘇晩剛想把那孩子放下,就被蕭寂阻止了:
“先下樓,萬一他要是再哭,在這兒不好跑。”
蘇晩看了看那小孩兒,覺得蕭寂說得有道理,又重新捂住了那小孩兒的嘴。
四人匆匆下樓,剛到樓下,便碰到了洗完臉回來,盯著他們的常哥。
蘇晩和蕭寂三人對視一眼,沒等常哥做出任何反應,便突然把那孩子塞進了常哥懷里。
與此同時,四人再次拔腿就跑。
而下一秒,那小孩兒的哭聲便從身后爆發開來。
沒人回頭。
他們甚至沒去餐廳,而是一口氣跑出了宅院大門。
“臥槽,姐們兒,你夠損的。”
林川詫異。
蘇晩瞪了林川一眼:“他的人昨晚要殺我,你怎么不說他損?”
林川咋舌:“他是牲口,不能用損不損來形容。”
梅開二度,蕭隱年喘勻了氣:
“我們現在怎么辦?”
蕭寂看了看四周:“找人打聽打聽這戶人家的情況吧。”
蕭隱年蹙眉,看著周圍的一片荒蕪:“這他媽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哪來的人?”
蕭寂沒說話,帶著三人來到昨天他看見那佝僂身影的木樓前才道:
“我昨天看見這里有人住。”
林川看著面前破敗的木樓和門前的雜草,一陣陰風吹過他不禁打了個哆嗦:
“哥,你確定這里住的是人嗎?這怎么瞧都怪害怕的……”
蕭寂看向林川:“你不也不是人嗎,你怕什么。”
林川張了張口,挽住蕭隱年的手臂:
“年哥,你看他,他昨天可不是這樣說的!”
蕭隱年拍了拍他的手背:
“他昨天說的是非必要時刻,你還是把自己當人看,這種時候,顯然是需要你擺清自己位置的時候。”
林川松開蕭隱年的手臂:
“你倆果然是一丘之貉,早知道這樣,昨天晚上你倆親嘴兒的時候我就應該在旁邊唱歌,而不是假裝不知道。”
蕭隱年聞言,臉頰一紅,照著林川后脖頸就捋了一巴掌:
“完蛋玩意兒,什么你都偷聽!”
蕭寂對林川的話并不意外,他臉皮厚,只當沒聽見,走到那木樓前,上了臺階,輕輕叩響了門板。
沒一會兒,那門便吱呀一聲開了一條小縫。
一只混濁的眼睛出現在門縫里,盯著蕭寂看了一會兒,發出沙啞的聲音:
“你找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