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苒眼眶有些發紅:
“蕭寂,你是因為我,或者那些金子,才出賣你自己的嗎?”
蕭寂從不屑于以任何手段博好感,博同情。
他直言:
“不是出賣,即便沒有這些,也沒有你,結果也是不會變的。”
蕭苒卻不是很相信,攥了攥拳頭:
“蕭寂,我是怕死,但是這么多年我做足了心理準備,你不用為了錢,受人強迫。”
蕭寂淡淡:“你從哪看出我受人強迫了?”
蕭苒跟蕭寂對視,自知她本就管不了蕭寂的閑事,事到如今就更管不了了。
她沒見過裴隱年本人,但聽說的可不少。
裴隱年那樣的人,強勢狠辣,蕭寂這樣冷冷清清不咸不淡的性子,恐怕少不了要被人拿捏著。
而且在蕭苒眼里,自己這個只會讀書的哥哥,想來必定不會是強勢的一方。
她突然覺得很心酸,對蕭寂道:
“你就犟吧,待哪日那姓裴的娶了妻生了子不要你了,你要敢回來哭,我就炸了那裴公館,跟他同歸于盡!”
蕭寂聞言,沉默了片刻,將藥碗端到蕭苒面前,伸手摸摸她腦袋:
“喝你的藥吧,少操那沒用的閑心。”
說完,他便朝門口方向走去。
蕭苒端著藥碗,問他:“大半夜你去哪?”
蕭寂擺擺手,打開門:
“回裴公館,他在等我。”
說完,便踏出了家門,反手將門關住。
一回頭,就看見了靠墻站著,不知道在此刻偷聽了多久的裴隱年。
裴隱年偷聽不是一次兩次了,蕭寂也不怎么意外,看見他人,只說了一句:
“病剛好,在這兒吹什么風?”
裴隱年走到蕭寂身邊,牽起他的手:
“你這妹妹是個烈性子,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只敢放狠話。”
蕭寂任由他牽著自己,語氣淡淡:
“她是不是只敢放狠話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是。”
裴隱年一愣,停下腳步:“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蕭寂道。
裴隱年嗤笑:“怎么?這才在一起幾天,就打算插手我娶妻生子的事了?”
“不敢。”蕭寂說:“就是煩請裴大少娶妻納妾的話,提前知會我一聲。”
裴隱年看著他:“打算炸了裴公館跟我同歸于盡?”
蕭寂突然笑出了聲,隨后,手中一個用力,將裴隱年按在狹小巷子里的墻壁上,借著皎潔月光,吻了裴隱年。
兩人在無人的深夜里,你來我往,難舍難分。
裴隱年幾次想反客為主,都被蕭寂用力按住了。
他一手按著裴隱年的手腕,一手撫摸在裴隱年臉頰上,肆無忌憚道:
“不是我說話難聽,裴大少,你在床上那么騷,你要娶誰?王鷺?她滿足得了你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