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呢?”
蕭寂一聽,就知道裴隱年這是眼線無處不在,多半是聽說了自己在茶樓那邊的事,這才提前趕了回來。
他身正不怕影子斜,也沒什么好隱瞞的,只道:
“路過碧水茶樓,看見有人欺負小孩兒,順手幫了一把。”
裴隱年總覺得,以他對蕭寂的了解,蕭寂并不是見義勇為的人。
但蕭寂能這么毫無顧忌地跟自己說出來,想必也應該沒什么其他見不得人的內情。
他不是屁大點小事就要斤斤計較的性子,聞言,便也作了罷。
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之后,蕭寂還是和之前一樣規律,除了去國立一中上課,就是回裴公館。
沒幾天,兩人便都將這件事拋到了腦后。
但沒過多久,裴公館這邊就收到了一封來信,收信人的名字,寫的是蕭先生。
彼時,裴隱年剛接了蕭寂下課,回到裴公館,從報箱里拿了報紙,信件便掉了出來。
他彎腰撿起信件,看了眼上面的字,回頭對蕭寂道:
“誰會給你寫信?”
蕭寂也不明所以:“你拆開就知道了。”
裴隱年便當著蕭寂的面,拆開了信件,信上只有一行娟秀的小字,筆鋒不太流暢,看起來像是剛學的。
【謝蕭先生搭救之恩,思硯感激不盡。】
除此之外,信封里,還有六塊大洋。
這下,裴隱年就不樂意了,回頭看著蕭寂:
“你還給他錢了?這是我的錢!”
蕭寂說的是讓長明來還錢,但想必南思硯是沒明白他的意思,只能實話實說:
“借他的,他還給你了。”
裴隱年一時啞然,但他本就性格霸道,容不得蕭寂多跟旁人說一句話。
眼下這事兒在他看來,就已經嚴重到了英雄救美,又有來有回,即將暗生情愫的地步。
他臉色難看,蕭寂也無語凝噎,對037道:
【都怪你。】
037同樣啞然,沒想到鳳凰吃醋的時候會這般蠻不講理。
偏偏蕭寂現在冤枉的有口難言,總不能直接告訴裴隱年,是它拜托蕭寂幫南思硯的。
它干笑一聲:【對不起。】
蕭寂試圖解釋:“我是清白的。”
但醋意上頭的裴隱年卻在這一刻覺得蕭寂就不是個好東西。
他壓制著怒火,對蕭寂道:“從今天開始,你就待在裴公館,哪里都不要去了。”
蕭寂默默嘆氣,妥協道:
“好。”
當晚,蕭寂獨自待在裴公館,而裴隱年卻帶著林殊,去了碧水茶樓對面,華亭最大的舞廳。
臺上的歌女穿著性感漂亮的高開叉旗袍,邊唱邊跳,嫵媚至極。
但裴隱年內心卻毫無波瀾,坐在角落里悶頭喝酒。
林殊心驚膽戰:“爺,上這兒干嘛呀,我尋思您要去也是去那碧水茶樓看看那唱戲的到底什么樣。”
裴隱年道:“我去茶樓干什么?凸顯我心眼兒小嗎?”
林殊直言:“那您來這兒也看不出您心眼兒大啊。”
而且萬一要是叫蕭寂知道了,后果,必然不堪設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