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按照蕭寂的速度,他是可以直接救下裴隱年的。
但就在他準備出手之時,037突然提醒他南思硯幫忙了。
蕭寂這才沒輕舉妄動,只做了后續的清理工作。
眼下事情處理完,他就走進那條小巷,坐在墻頭,一直等到天快亮。
待確定不會再有人前來找麻煩之后,這才悄悄回了裴公館。
第二天,跟南思硯徹夜暢談,并完美解開了心結的裴隱年,先是去了趟兵營處理了點事,等回到裴公館時,已經到了下午。
他第一時間回了自己房間,卻沒看見蕭寂人,出來后,找到劉媽:
“蕭先生人呢?”
劉媽并不知道他跟蕭寂之間鬧了別扭,只疑惑道:
“不是去學校了嗎?”
裴隱年蹙眉:“什么時候走的?”
劉媽想了想,嘶了一聲:“中午走的,誒?先生不應該是早上去學……”
她話還沒說完,裴隱年就轉身再一次回了房間。
這回,他便看見了擺在床頭柜上的手表。
一種不祥的預感從心頭升起,裴隱年拉開衣柜,衣柜里的衣服都整齊地掛著。
裴隱年仔細看了看,他給蕭寂做的那些衣服,全部都在,蕭寂走的時候,穿的是自己的舊衣服。
他心跳開始加速,走到沙發邊,點了支煙,一低頭,就看見了桌上放著張報紙。
他拿起報紙,上面赫然寫著昨晚舞廳遇襲的事。
文字里倒是沒提起裴隱年,但今早拍攝的照片上,還掛著裴隱年那輛黑色的老爺車。
盡管遮擋了車牌,但車后座窗戶里,還能隱約看見一件疊放在里面的外套。
畫質模糊,并不清晰,但衣服,是蕭寂親手疊的。
裴隱年暗道糟糕,扔下報紙就出了門,直奔國立一中而去。
而此時,蕭寂已經在國立一中校長辦公室里遞了辭呈,辦了離職手續。
裴隱年吃醋生氣,他都可以理解原諒并任由他鬧騰。
但現在,蕭寂不想搭理他的原因有兩個。
第一,不太重要的一點,裴隱年在兩人發生誤會的時候,不好好解決問題,而是選擇了去舞廳那種地方。
如果不是蕭寂跟隱年相伴幾世,太了解他,這種情況下,誤會必然會滋生。
第二,最重要的一點,裴隱年明知道自己位高權重是眾矢之的,晚上出去,還敢只帶著林殊一個人。
如果不是沒有037實時監控緊急提醒,如果不是他幫了南思硯的忙,南思硯反手幫了回來,眼下什么后果,就真不好說了。
對于蕭寂來說,裴隱年在他不在的時候,不好好保護自己,才是罪大惡極。
他剛從校門口出來,就看見了剛剛停穩在校門口的吉普車。
蕭寂只當看不見,扭頭就走。
裴隱年下了車,氣勢洶洶跑到蕭寂面前,將人扯住:
“我讓你留在裴公館,哪里都不許去,你當耳旁風?”
蕭寂看著他:“我在裴公館守著你,等你去舞廳廝混?”
裴隱年去了舞廳是事實,但他不承認廝混:
“我就是去喝了兩杯。”
蕭寂點頭:“那您喝好。”
裴隱年是什么人?
他是華亭的主子,三省總督。
無論是在家還是在外,都是說一不二的主。
在床上被蕭寂拿捏,不代表他就真的示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