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蕭寂這般直白的問出口,陳溺在猶豫片刻后,決定與其迂回戰術,不如直言快語,也省著讓蕭寂覺得自己心機深沉。
他道:“恕我冒昧,阿寂,我弟弟似乎很喜歡你,我想請你,如果有時間精力,也不介意的話,多跟他接觸接觸。”
蕭寂挑眉:“喜歡我?何以見得?”
陳隱年對待陌生人的態度,陳溺再了解不過,剛見蕭寂一面,便要跟著蕭寂回家,對陳隱年來說已然是極為罕見的情況了。
最重要的是,陳隱年的郁期在大多數情況下,別人跟他說話,他都是沒有反應的。
但今天陳溺在提起蕭寂的時候,陳隱年睜眼了。
陳溺不會對蕭寂說這種細節,只說:
“以我對他的了解,還有直覺。”
蕭寂沒說話。
陳隱年是個定時炸彈,正常人都不會給自己攬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活。
而且萬一陳隱年出了事,這個責任,是任何人都難以承擔的。
蕭寂太主動,未免會顯得奇怪。
許久,陳溺干笑一聲:
“實在抱歉,我也知道這個請求實在過于冒昧。”
“我只是,沒什么好的辦法了,看見根稻草,就想抓住試試看,畢竟隱年是我親弟弟。”
電話中的氣氛就這樣陷入了沉默。
許久,就在陳溺覺得這件事要無疾而終的時候,卻聽蕭寂突然道:
“我的確有的是時間和精力,但他是個人,不管你們做出什么樣的決定,是不是都應該先問過他的意見?”
陳溺長嘆口氣:“是我病急亂投醫,不管怎么說,這兩天還是謝謝你了。”
掛斷了電話,陳溺一回頭,就看見本來已經熟睡的陳隱年正躺在床上睜著眼,盯著自己。
陳溺跟他對視,收起手機走到他身邊,半跪在他床前:
“不舒服嗎?”
陳隱年看著陳溺,沒回答他的問題,只輕聲道:
“我不去,他會討厭我的。”
盡管陳隱年很多時候都讓人不得安生,又總會說傷人的話。
但因為陳溺和他之間的年齡差不小,陳溺至今還能回憶起陳隱年幼時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叫哥哥的場景。
陳隱年身體不好,繼承不了家業,在利益上對陳溺沒有任何威脅,陳溺對他的感情,也要單純真摯很多,是帶著長兄的仁慈和疼愛的。
他摸摸陳隱年的腦袋:“他不會討厭你。”
陳隱年便閉上眼:“他已經討厭我了。”
許久,又說了一句:“你也是。”
陳溺不會在這種時候跟陳隱年解釋什么。
他只是起身坐在陳隱年身邊,默默看著他睡覺。
傍晚的時候陳溺拒絕了女明星發出的共進晚餐的邀請,靜靜守在陳隱年身邊。
在天色完全暗下來時,他發了條消息給蕭寂:
【聽說蕭家對金沙瀾海區那塊地感興趣,如果你答應,競拍我來出面,地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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