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寂頷首:“帶路。”
陳溺帶著蕭寂來到陳隱年的臥室門口:
“我就不進去了,他如果睡著了,就不要打擾他,如果他醒著,可以跟他說說話。”
蕭寂嗯了一聲,走進房間門,反手將門關住,問037:
【有監控嗎?】
037道:【有。】
在病人房間裝監控不算什么過分行為,畢竟是為了陳隱年的安全著想。
他抗拒陌生人靠近,陳溺也沒辦法一直二十四小時守著他。
總是需要采取一些特殊手段,以備不時之需的。
眼下蕭寂來,陳溺表面上給足了空間,實則密切監視,也是人之常情。
屋里拉著窗簾,陳隱年躺在床上,蜷縮成一團,大半張臉都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個毛絨絨的頭頂。
蕭寂走到陳隱年身邊,單膝跪在地上,也不說話,就靜靜看著他。
起初,陳隱年以為是陳溺又回來了。
他很困,很累,沒什么精力去跟陳溺說話,也不想跟陳溺交流。
但大概是因為蕭寂離他的距離太近,讓他聞到了一絲熟悉,卻并不屬于陳溺的氣息。
陳隱年這才動了動眼皮,看向蕭寂。
卻并未對蕭寂的道來表示驚喜和意外,也沒主動開口跟蕭寂說話。
蕭寂伸手摸摸他的臉頰:“我來看看你,想我了嗎?”
他話剛出口,陳隱年的眼淚就順著眼角流了出來。
他其實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哭。
但是聽見蕭寂的聲音卻覺得難過到了極點。
蕭寂用指腹擦掉他的眼淚,用氣聲偷偷跟他說:
“前天晚上都沒哭,現在哭什么?”
陳隱年依舊看著蕭寂不說話。
蕭寂問他:“想聽故事嗎?”
陳隱年沒有回答,他一直縮在床的一側,幾乎是一翻身就要掉到地上的程度。
但他不會翻身,只固定在這一側一動不動。
聽見蕭寂跟他說話,許久,才微微挪了挪身子,似乎是在給蕭寂騰地方。
蕭寂便坐在陳隱年身邊,一只手伸進被窩,握住陳隱年溫熱的指尖,然后用自己毫無波瀾的語調給陳隱年講起了故事。
陳隱年狀態不好,蕭寂不會給他講賣火柴的小女孩兒。
他回憶了一個相對樂觀向上的故事,講起了小美人魚。
然后講著講著,蕭寂自己也沉默了。
陳隱年依舊睜著眼,就跟蕭寂大眼瞪小眼。
蕭寂跟他說:“抱歉。”
陳隱年擰了擰蕭寂的手指頭,不久前還止不住流的眼淚卻停了下來。
蕭寂輕笑:“小花貓,早點好起來,教我去潛水吧?年輕人,別總死氣沉沉地躺在這兒。”
陳隱年許久沒說話。
他重新閉上了眼,看起來像是睡著了。
蕭寂剛準備站起身,卻聽陳隱年突然小聲道:
“抱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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