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著蕭寂衣角的指尖用力到泛白,也舍不得松開。
在臥室里的監控被屏蔽掉的十分鐘后,陳溺敲響了房門。
蕭寂松開陳隱年,將陳隱年的臉頰按在自己頸間,開口道:“進來。”
陳溺一進門,就看見陳隱年依舊靠在蕭寂懷里,一動不動。
他靠在門邊,問蕭寂:“怎么樣?”
蕭寂面無表情,波瀾不驚:“還好,他很乖。”
“能再談談嗎?”陳溺問。
蕭寂剛想將陳隱年放倒,但陳隱年卻突然抬起手臂環住了蕭寂的脖子。
沒說話,但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蕭寂沒有強迫陳隱年松手,只淡淡道:
“我再陪陪他,晚點再聊。”
陳溺看了看腕間的表:“會不會耽誤你的正事?”
所謂“正事”,本來就是蕭寂來港市的借口。
他只道:“不會,我有的是時間。”
陳溺在監控莫名其妙壞掉之后,很快趕過來,并不是不相信蕭寂的人品。
蕭寂這些年在外名聲很好,陳溺更擔心的是陳隱年。
現在見陳隱年這么依賴蕭寂,便也只是囑咐了一句:
“如果不知道該怎么處理,就打電話給我,我隨時過來。”
說完便再次關上門離開。
而陳溺這一走,陳隱年緊繃的肢體又明顯松懈了一些。
蕭寂重復了很多次,自己不會走,陳隱年才松開了抱著他的手,乖順地躺了回去。
蕭寂坐在床邊,一直守到確認陳隱年再次睡著,這才起身,出了臥室門。
陳溺就一直等在門口,靠在墻壁上,嘴里叼著煙,手里端著一只透明的煙灰缸。
“他郁期一直是這樣的狀態嗎?”蕭寂問。
陳溺搖搖頭:“這是相對平靜的時候。”
“那不平靜的時候呢?”蕭寂問。
陳溺深吸口氣,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里,看著蕭寂:
“他會偽裝成已經恢復正常的狀態,然后偷偷自殺。”
蕭寂蹙眉:“什么時候的事?”
陳溺沉吟片刻:“我爸第一次沒有在他郁期出現的時候。”
發病期間,所有的壞情緒都會無限放大。
敏感,多疑,自暴自棄。
陳隱年在察覺到陳父態度發生了轉變的第一時刻,就覺得自己一定是遭到了厭棄。
因此在那之后,陳溺就花了更多的心思在陳隱年身上。
蕭寂明白陳溺的意思。
陳溺是在給他打預防針。
如果蕭寂真的答應可以照顧陳隱年,恐怕是沒那么容易真的將人放棄的。
如果不是想要陳隱年死,幾乎就要一條道走到黑了。
蕭寂點了下頭:“我明白了。”
陳溺手心出了汗,他喉結動了動:
“躁期也不會一直開心,會發火,摔東西,打人,還會說出很多惡毒的話往人心里捅刀子。”
“我是有求于你,但比起你的拒絕,我更怕你中途放棄。”
蕭寂沉默片刻,回頭看了看緊閉的臥室門,對陳溺道:
“那塊地我要了,另外,我想建游樂場。”
話點到為止,言下之意,從批文到施工,再到宣傳和運營,全部交給陳溺去辦,他要坐享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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