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寂看了他一眼,摸了摸他的額頭,問他:
“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陳隱年搖頭:“前所未有的舒服。”
蕭寂便開了投屏,由著陳隱年找了一部講述火山的紀錄片。
電影沒有什么跌宕起伏的情節,但陳隱年卻看得聚精會神,還抽空對蕭寂道:
“我很久沒看電影了,這種感覺真好。”
蕭寂難得見他這么平靜,在借口給他榨果汁的空隙,發了條消息給陳溺:
【給被打的小子一筆錢,讓他上門來給陳隱年道歉。】
陳溺很快回復了一大排問號,又問:
【你說讓誰給誰道歉?】
蕭寂再次輸入:【讓他來給陳隱年道歉,錢我來出。】
陳溺回了一串省略號。
許久,又回復了一句:【你會慣壞他的。】
蕭寂并不在意:【給我了就是我的,慣不慣壞都是我的事。】
陳溺雖然對蕭寂的命令表示不理解,但現在的情況明顯就是,只有蕭寂才能穩住陳隱年。
于是陳溺還是照辦了。
當天晚上,蕭寂剛剛和陳隱年一起吃完晚飯,陳溺便帶著人上了門。
被打的男人叫張恒,也不是籍籍無名之輩。
但奈何家里有些生意還跟蕭家掛鉤,蕭寂又開出了足夠的利益,這才讓他忍辱負重走了這一趟。
陳隱年看見陳溺的時候,臉上還帶著笑。
但在看見張恒以后,笑意便收斂了起來。
坐在蕭寂身邊,沒吭聲。
張恒看見陳隱年也覺得頭皮發麻,將手里提著的東西放在桌上,硬著頭皮對陳隱年道:
“昨天的事,是我嘴欠,言辭無狀,我來道歉,希望小陳總不要計較。”
陳隱年聞言,顯得很別扭。
他撓了撓頭,站起身:“也是我的問題,我太沖動了,不該動手打人,還要你上門來道歉,真是不好意思。”
張恒眼皮子直抽抽,看了眼陳溺,嗐了一聲,不說話了。
氣氛是說不出的尷尬。
就連陳溺都有些替張恒覺得委屈。
明明什么都沒說,路過陳隱年身邊,無緣無故挨了一頓打,現在又要主動提著禮上門道歉,簡直天理難容。
目的達到,陳溺看了看時間,對蕭寂道
“我那邊還有事要忙,抽空過來的,不多待了,有什么事打電話給我。”
蕭寂點了下頭,看向張恒,淡淡道
“辛苦了。”
張恒連連擺手:“蕭總哪里話,我自找的,不辛苦。”
陳溺有些沒眼看,看著陳隱年,囑咐他
“乖乖聽你蕭哥哥的話,想我了就說,我隨時來接你。”
陳隱年彎著眸子,伸手摻住蕭寂的手臂
“快走吧,我好的很,一點都不想你。”
打發走了張恒和陳溺,蕭寂便開始若無其事地收碗盤,擦桌子。
陳隱年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蕭寂。
他臉上的笑意消失不見,許久,說了一句
“這算什么?有錢能使鬼推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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