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女孩兒咦了一聲:
“真的假的?這種事按理來說不是應該遮遮掩掩的處理掉嗎?怎么會突然播報出來呢?”
“不知道,可能是周圍目擊群眾太多,遮掩不掉了吧?”
蕭寂聞言,蹙了蹙眉。
與其說是遮掩不掉,不如說,如今事態已經發展到難以控制的階段了,官方是在委婉地向群眾發出警告。
很快,前面兩個女孩兒就換了話題,蕭寂也不再繼續偷聽,靠在窗戶上閉目養神。
原身沒錢,在這座寸土寸金的城市里,只能住在最偏遠的郊區。
這一路公交車抵達終點后,還要再步行二十多分鐘,才能到他所住的那棟公寓。
前面兩個女孩兒在中途便下了車,公交車搖搖晃晃,在天色徹底暗下來之后,抵達了終點站。
蕭寂下了車,在路邊站了一會兒,觀察著周圍為數不多的行人。
暫且沒發現有什么異常。
他不急不忙地走回公寓,一進門,就看見一男一女正在電梯廳里吵架。
男人穿著襯衫打著領帶,手里還夾著個公文包。
那女人卻散著頭發,穿著睡衣拖鞋,紅著眼眶盯著那男人:
“別去了,行嗎?我不舒服,你在家陪陪我行嗎?”
那男人有些煩躁的看了看手表:
“你又不上班,我總得賺錢養家,我是去應酬,又不是去約會,你能不能不要發瘋了?”
女人一聽這話,突然變了臉色,面帶兇狠地猛撲上去給了男人一耳光,喊道:
“你以為我沒看見嗎?那個女人!紅裙子,高跟鞋,你跟她走在一起!”
那女人說著,突然躺在地上開始抽搐。
男人也嚇了一跳,一邊撥打急救電話,一邊蹲下來去按那女人的人中。
電梯抵達一樓,開了門。
蕭寂走進電梯,回過頭,看見那女人的眼白之中,似乎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
電梯門關閉,蕭寂抿了抿唇,什么都沒做。
不出意外,異變已經開始了。
但眼下他什么都做不了。
全球變異是必然趨勢,見一個殺一個也只是治標不治本,他也不可能挨個等著每一個有癥狀的人徹底變異然后手起刀落。
蕭寂回了家,又將原身的被褥打包丟了出去,這才又洗了一次澡,換上干凈的睡衣,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閉上眼。
一陣劇烈的疼痛在他腦子里翻涌,并如過電般蔓延全身。
蕭寂被驚醒,睜開眼,按住太陽穴。
眼前無數條紅線一閃而過,又迅速消失。
身上的疼痛也停了下來。
他出了一身冷汗,打開臺燈,喝了半杯冰水,剛才的心悸感才勉強被壓了下去。
蕭寂緩了緩神,突然聽見隔壁傳來爭吵聲和摔打聲。
老式公寓一層樓里住著十二戶人家,隔音很差。
蕭寂能清楚的聽見隔壁在吵著些什么。
聽聲音,似乎還是先前在樓下發生爭執的那對夫妻。
爭吵聲,越來越大,很快就有人開了門,從屋里出來去敲隔壁的門,嘴里還大聲嚷嚷著:
“大半夜的,吵什么吵啊,讓不讓人睡覺了!”
這邊喧嘩聲一起,又有人打開門走了出來,問道:
“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