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不大,但那男人的聽覺卻似乎異常敏銳,立刻肉眼可見地興奮起來,原本漆黑的眼睛像是立刻充了血,整個人貼在門上,用力拍打起門來。
女孩兒嚇壞了,雙腿發軟,捂著嘴,順著墻根癱坐在地上,強忍著沒哭出來。
蕭寂依舊沒什么反應。
他在試圖跟門外的東西用心靈感應交流,只可惜門外的東西似乎并不能領會。
他力道大得嚇人,砰砰的砸門聲不絕于耳,整面墻壁似乎都在跟著振動。
就在蕭寂琢磨著,是不是心靈感應不好使,需要他開口說話之時,那貼在貓眼上的男人突然不動了。
隨后,便順著門,向下滑去。
而接著便是一大媽的聲音:
“晦氣東西!說你讓人不得安生,你就連死了都讓人不得安生!”
說完,蕭寂便看見前兩天砸那男人家門的阿姨,此刻正掄著鎬頭,一下下朝地上那男人的腦袋上砸去。
在那男人徹底沒了動靜后,大媽敲了敲門:
“別他媽裝死,出來幫忙!”
在確認門外的大媽暫時還沒有被感染的跡象之后,蕭寂打開了門。
大媽手上戴著洗衣服用的膠皮手套,仔細打量了蕭寂一番似乎才將人認出來:
“小瘸子?”
蕭寂點了下頭:“您好。”
大媽便將手里的鎬頭遞給蕭寂,對蕭寂道:“來搭把手,得給他扔出去。”
誰知話還沒說完,地上的男人又是一陣蠕動。
蕭寂二話沒說,又給了那男人兩鎬頭,硬生生砸在那男人脊柱上。
隨后一把將大媽拽進屋,關上了門。
他繼續觀察著門外的男人,見他提溜著半個已經被敲碎的腦袋,彎著脊背,從地上站起來。
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也不知是忘記了剛才的事,還是沒再聽見動靜,拖著扭曲的步伐,再次朝走廊盡頭走去。
許久,待門外徹底沒了動靜,大媽才低聲道:
“這玩意,是殺不死嗎?”
蕭寂淡淡:“要用火燒。”
只有化成了灰燼,才能阻止細胞再生。
女孩兒出了一頭冷汗,緩過神,走過來對蕭寂伸出手:
“我叫黎楠。”
蕭寂并沒跟她握手,只疏離地點了下頭表示回應。
想了想道:“我先回去了。”
他離開黎楠家,剛走到自己家門前,那陣劇烈的疼痛再次傳來。
蕭寂靠在墻上,一聲不吭地靜靜等待著疼痛感消失。
但這次,在痛感消失前,他卻看見自己右手的手臂之上,蔓延出了一層紅色的紋路。
像是肌膚之下的筋脈浮于了表面。
待疼痛消失后,那層紋路卻并未消失。
蕭寂緩了緩神,抬頭看見剛才那提溜著半個腦袋的男人,此時就站在走廊盡頭。
兩人相對而立,半晌,蕭寂朝他走去。
擦肩而過時,那男人卻恍若未覺。
于是蕭寂試探開口:“過來。”
而果不其然,那男人在呆愣了片刻后,轉身,跟上了蕭寂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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