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帆看著手環上,代表著高級污染物的數字在反復不停的變化后又成了2,又看了看白隱年蒼白的臉色,只說了一句:
“算你贏了。”
便帶著二隊的人朝路口停車的地方走去。
一邊走,一邊罵罵咧咧:“該死的手環,真他媽垃圾。”
一路上,車里五個人,沒一個說話。
回到家時,白隱年后背上的傷痕已然痊愈。
他先是給小翠洗了澡,送小翠去樓上睡覺,然后才下樓,看著站在餐桌邊的蕭寂,問他:
“你一直在演我?”
蕭寂否認:“沒有。”
白隱年看著蕭寂與常人無異的站姿,還有他被遮掩在褲腿里的腿:
“如果我沒出現幻覺,今晚的事,我需要一個解釋。”
他實在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人,才會在自己可以完全正常行走并用力的情況下一直坐著輪椅。
倒也不是說生氣,畢竟如果蕭寂真的沒事也算是好事,但也沒必要開這種玩笑。
蕭寂本身也不怕什么解釋不解釋,他當著白隱年的面,拽起了自己的褲腿。
一條金屬小腿暴露在白隱年面前。
“好看嗎?”蕭寂問他。
白隱年愣在當場。
半晌,張了張口,對蕭寂道:“抱歉......我.....”
“不用。”蕭寂打斷他。
他放下褲腿,沒多說什么。
白隱年覺得自己很該死,閉了嘴。
他在蕭寂去洗澡的時候,左思右想,最終下了決定撥了通電話給林序:
“我有點事想跟你說。”
林序剛剛睡著,聞言,以為白隱年有什么要緊事,又從床上坐起來,努力清醒過來:“你說,老大,什么事兒?”
白隱年想了想:“你看見了吧?今天蕭寂站起來了。”
林序起初也以為自己看錯了。
但當他反應過來之后,便覺得人家的事跟他關系不大,沒準兒就是單純的喜歡坐輪椅呢?
現在白隱年這么一問,他便猜著里面還有什么隱情:
“看見了老大,怎么回事啊?他腿沒事?”
白隱年道:“不,他小腿,的確是有問題的,他一直不愿意站起來,但是今天......”
白隱年頓了頓:“有些話,我是不屑于說的,畢竟是我自己的私事。”
林序有些好奇:“什么事啊老大?方便跟我說說嗎?”
白隱年道:“勉強跟你說說吧。”
于是,他說了一個多小時。
期間聽見蕭寂洗完澡出來了,他就去了院子里。
從接了蕭寂回來的第一天,將這兩天的事,事無巨細地跟林序說了一遍:
“你說,他先是睡覺的時候總貼著我,現在又因為我受傷,就強撐著站起來抱我回來,他是怎么想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