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年被蕭寂的躲避氣急了,一把便撕壞了他身上的衣衫。
蕭寂大片白皙結實的胸膛裸露在外,臉頰也跟著泛了紅暈,卻死死抿著唇不肯開口。
隱年一把捏住蕭寂的兩腮:“你就這般厭惡我?”
蕭寂想說自己佛緣未盡,想讓他莫要再鬧了。
但又怕自己開了口,他便會趁機吻過來。
隱年看著蕭寂這副像是受了極大屈辱的神情,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明明一開始就是蕭寂先招惹他的。
無論自己記不記得蕭寂,卻沒有一次如這般抵抗過蕭寂。
這一瞬間,隱年甚至開始懷疑蕭寂對他的愛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
又或是僅僅為了任務,才一次次將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間。
他盯著蕭寂那雙古井無波的雙眸,頓感失望至極。
他松了手,站起身。
剛剛還被情欲所充斥的大腦瞬間清醒過來,冷冷開口:
“抱歉。”
說罷,剛欲轉身離開,卻被蕭寂一把扯了回來,按在榻上,狠狠吻了上去。
蕭寂感覺到了隱年的情緒波動。
在那面具之下逐漸冷卻的瞳孔中,看見了莫大的失望。
蕭寂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他知道,不能放人走。
輪到隱年緊閉雙唇不肯開口時,蕭寂也學著他的模樣捏住了他的兩腮:
“張口。”
隱年依舊不肯。
蕭寂便也毫不客氣地撕爛了他身上那件玄色華服。
總有些事,一旦開了頭,便會一發不可收拾。
蕭寂雖沒有記憶,卻有本能。
隱年雖不配合,但也沒有激烈反抗。
蕭寂便知道,他沒有不愿意,他只是在生氣。
于是在事情發展到一定程度時,蕭寂再一次主動吻了他。
蕭寂吃齋念佛多年,既沒吃過豬肉,也沒見過豬跑,甚至于在此之前他對這樣的親密舉止,是完全沒有概念的。
但本能卻一直在告訴他該怎么做。
隱年心氣不順,但思念到底是占了上風,一邊暗罵自己沒出息,一邊到底是舍不得為難蕭寂,多配合了幾分。
期間很多次,蕭寂都在盯著隱年臉上的面具,似乎想對那面具動手,看清隱年面具下的臉。
對此,隱年有擔憂也有期待,說不出哪一種情緒占了上風。
蕭寂沉默寡言,不善表達。
從今日蕭寂在大殿之上的言辭和他和蕭家主的談話里,隱年能聽得出來,蕭寂已經發現了什么。
但究竟發現了什么,又猜測到了哪一步,他卻無從得知。
蕭寂從未在他面前表現出任何異常。
其實在這段時間的相處,鐘隱年和蕭寂的交流要更多。
他也能感受到,蕭寂近些日子以來對鐘隱年態度上的變化。
要說曖昧,似乎也談不上。
但要說僅僅只是好友,蕭寂的態度卻要更加縱容。
以道侶的身份來說,兩人走到現在這一步算是合情合理,理所應當。
那以鐘隱年的身份來說,他和蕭寂又算什么?
此時此刻的蕭寂,又是否有一瞬間,想到了鐘隱年呢?
又或者,蕭寂是否已經知曉了全部,卻只是不曾表明?
蕭寂看著清清冷冷,但辦起事來卻如同禽獸。
隱年很快就無暇再顧及這些凌亂的思緒。
在蕭寂愈發變本加厲的搓磨下,頭腦也陷入了一片空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