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兩銀子,倒是不貴。
蕭寂從懷中拿出銀錢,放在鳥站架邊的木臺上。
誰知,那鸚鵡見狀,卻突然嘎嘎嘎地樂了一會兒,然后不懷好意地對蕭寂道:
“你犯些事,自然有人送你進去。”
魔界傳統,無論做什么生意,都少不了坑蒙拐騙,缺斤少兩。
二人自打進了這魔界,先是跟蹤無果被送了回來,又被雞頭老板耍了一通,現在又趕上這死鸚鵡拿他們開涮。
蕭寂倒是無所謂得很,情緒沒有任何波動,只暗暗琢磨著該如何將這只鸚鵡一起綁了帶走。
但鐘隱年卻忍不了,事不過三,他一拍桌子,嗤笑一聲道:
“好啊,拿老子開涮。”
雖然得到的答復并不讓人滿意,但事實上,那鸚鵡說的,倒也不失為能達到目的的辦法。
“既然如此,那我就拿你這當鋪開路。”
話必,他重新轉動了蕭寂和自己指間的戒指。
靈氣開始在兩人體內運轉。
鐘隱年道:“師兄,看你的了,且自由發揮就是。”
他話音剛落,蕭寂周身靈力鋪天蓋地便涌了出去,整間當鋪在頃刻間被凍結在內。
那鸚鵡還沒來得及叫喚,就被凍成了冰雕。
而這座黑色的閣樓,也在冰封中,化成了一堆廢墟。
因為不講誠信,當鋪沒少被惹麻煩。
但若這當鋪這么好惹,在這魔界之中必然早就開不下去了。
此事一出,股股黑霧從四面八方涌來,一群奇形怪狀的東西瞬間就將蕭寂圍在了中間。
帶著圍裙的土撥鼠化作一提著斧頭的肥胖婦人,兇神惡煞地盯著蕭寂:
“撒野撒到老娘頭上,今日便將你剁了下酒。”
斧頭劈砍過來時,蕭寂手中也以冰凝成了一柄長斧,與那婦人的斧刃碰撞間,沖天的魔氣與靈氣相撞。
婦人倒飛出去砸在地面上,察覺到蕭寂的棘手,想再與他好好談談。
可惜蕭寂并不給她這個機會。
有了鐘隱年的默許,蕭寂便肆無忌憚地開始在魔界地域中大展拳腳。
大片建筑坍塌于蕭寂腳下。
逮住一只妖魔,便是一頓狂轟亂炸,將人揍個半死再換下一個目標。
而果然不出所料,很快,魔宮的護衛隊便找上門來。
為首的是個高大魁梧的男人,黑著臉,面上帶著刀疤,他從身后抽出長槍,蕭寂剛想再動手,卻被鐘隱年捏住了手腕。
鐘隱年將蕭寂護在身后,對那男人道:
“這般,可夠送我進牢獄?”
男人一聽愣了愣,平日里有人族誤闖進魔界,不管是凡人還是仙門子弟,都是夾著尾巴偷偷做人。
生怕一不小心被魔界中人吃干抹凈。
眼前這兩人都像是腦子不太活泛,竟主動要求去牢獄受刑。
那男人面色猙獰:“你算什么東西,魔界的牢獄,可是你說去就能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