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于隱年都批評他了,蕭寂便閉了嘴,站在一邊不吭聲。
現在的情況已經這樣了,于隱年和蕭寂呆這兒也解決不了任香的問題,不如回去商量一下接下來該做什么。
于隱年向嬸子告別,帶著蕭寂離開。
任海將兩人送到門口問:“年哥,我能做什么?”
于隱年想說,目前不需要,任海只要先找人給任香看看,然后穩定好嬸子的情緒就行。
話還沒說出口,就又被蕭寂打斷了:
“脖子上頂那么大一顆腫瘤,什么事都要張嘴問。”
蕭寂倒也不是非得跟任海過不去,他只是覺得任海是個廢物。
人高馬大的,出點事就要向雛鳥找娘一樣,去麻煩于隱年。
于隱年現在不知道有沒有退燒,如果任海有點出息,別人解決不了,至少打趙奇悶棍這件事,他自己是能做的,根本用不著折騰于隱年這一趟。
嬸子是長輩,于隱年還會管著點蕭寂的嘴,但任海不是,蕭寂罵了也就罵了。
于隱年拍了拍任海的肩:“好好反省反省。”
說完,便帶著蕭寂回了家。
一進家門,蕭寂就翻出了于隱年用來抓螢火蟲的小玻璃罐,對于隱年道:“我出去一趟。”
于隱年腰酸屁股痛,一回來就癱坐在沙發上,喝了口水:
“你去哪?”
蕭寂道:“干活的要報酬。”
于隱年這才想起那只鳥來。
他擺擺手,示意蕭寂早去早回。
蕭寂剛剛出門沒多久,窗外便傳來了規律的噠噠噠聲,三下一組,像是有人在敲窗。
于隱年伸了個懶腰,下地走到窗邊,便看見了那只要報酬的鳥。
他將窗戶打開,把鳥放進來,將窗紗用吸鐵石貼嚴實,又重新坐回去,身子扭了幾道彎。
小翠站在茶幾上,對著于隱年張開嘴,和不久之前對著蕭寂張嘴的模樣如出一轍。
于隱年看著它圓潤小巧的身體,咽了下口水:
“我沒有吃的,咱倆先嘮嘮唄,你有什么發現?”
小翠看著于隱年,嘰嘰喳喳叫喚了一會兒,于隱年一句鳥語也沒聽懂,但越看小翠越覺得這鳥怪可愛的。
于是,當蕭寂抓了滿滿一罐蜘蛛回來時,一進門,就看見于隱年嘴里滿滿當當塞著什么東西。
仔細一看,看見了露在他嘴外面的鳥腿鳥屁股和鳥尾羽。
于隱年看見蕭寂回來,連忙心虛地將鳥從嘴里拿出來,放回桌子上,裝作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看向蕭寂手里的罐子,面目猙獰:
“你從哪整這么多這玩意?”
小翠從黑暗中出來,在桌子上打了會兒轉轉,緩過神來,飛向蕭寂,從蕭寂的背心下擺鉆進去,又將腦袋從他領口鉆出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對著蕭寂張開嘴。
蕭寂擰開玻璃罐,伸手從里面掏出一只肥碩的蜘蛛,堵住了小翠的嘴,然后將罐子放在茶幾面上。
小翠便飛出來,落在罐子口上,低頭去啄蓋子。
蕭寂坐到于隱年身邊:“先說正事。”</p>